“第二种,说你受伤昏迷过后,是我弟弟稚奴一把尿把你救醒过来的!”李承乾笑着凑了过来,闻了闻白棋脸上的味道,奇怪地说:“没有味道啊!你舔干净了?”
白棋抓住枕头,直接向李承乾扔了过去。看着恼羞成怒的好友,李承乾哈哈大笑着逃开。
“第三种,说你是妖星下凡,来到长安不到一年,在你身边已经生了这么多不祥的事情,你的身边有冤魂缠身!”李承乾停了下来,把第三根手指慢慢收了回来,嘻笑的表情没有了,变回非常严肃的面孔。
白棋剔着指骨,不屑地说:“这种说法好呀,以后我看谁不爽就凑到谁那边去,准能克死一两个!”
“你就一点都不生气?”李承乾把一个鸡腿放进嘴里,边嚼边含糊地说着。
“我为什么要生气?”白棋吹了吹指甲上不存在的灰尘,双手枕着头躺下来,望着微黄的蚊帐顶,慢条斯理地说道:“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本侯爷什么风浪没经历过,这小小的谣言就会让我少了几斤几两吗?”
“不过,”白棋想了一下,然后说道:“人家都出招了,我不回应好像有点不礼貌哦!”
李承乾看着沉思的白棋,心里想着谁又要倒霉了,捧起一只烧鸭猛地啃了一口,嗯,还是这个味道,好吃!
白棋能下床走路了,但是他就是赖着说病还未好,要多躺几天,其实真正原因是他不想去上早朝。上早朝多么无聊啊,每天看桃源村这些小孩子摇头晃脑的样子,白棋是深深觉得这样的生活也很好。当然,如果没有李承乾在身边就更好了。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死张。……”
村子祠堂的旁边,原来有一棵古老的榕树。现在榕树下面多了一个房子,青砖细瓦,飞檐从浓密的榕树叶里伸展出去,在外面铺张开来。房子被分隔成两个宽敞明亮的房间,每个房间的前面各开了一个窗户。在房子的大门两侧写着一副对联:自学好学勤学学而自用,无思厌思废思思而无功。
李承乾随着白棋来到在榕树下,悄悄地往其中一个房间的窗户里探头进去,只见村子里的一群小男孩正在一个四十多岁的书生带领下读着《千字文》。再往另外一个房间里看去,一边的墙上挂着大大的一块黑色木板,上面用白颜色的笔写着字。十几个小女孩正在对着墙上的字,在自己的本子上,认真的临摹着。
“你确定要教这些女孩子读书写字?”李承乾走出来,小声地凑到白棋身边问。
“你不是已经看到已经在教了吗?”白棋鄙视地看着李承乾:“你怕这些小女孩以后抢了你李家江山?”
李承乾捶了一下白棋的胸口,骄傲地像一只公鸡:“如果连这点事情都怕,那就不是我李家的种!”
白棋认真地看了看李承乾,见他没有反对的样子,于是继续说道:“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那我以后可以放心地教她们算数、天文、经商等等知识了。”
李承乾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一把抱住了白棋,按倒在地上,举拳就打。
“我去,老子还是病号!喂,不要打脸,哥还要靠脸吃饭呢!再打,老子要还手了!啊,李承乾要杀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