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嫌少了?”朱松瞥了朱徽煣和朱瞻基一眼,道:“叔爷这里可从来没有过真金白银,给你们凑出这几百文来,叔爷都是花大力气了。”
噗!
朱瞻基和朱徽煣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能不能别这么不要脸啊,不过是三百文铜钱罢了,你堂堂的韩王府,竟然连三百文都掏不出来,谁信呐?
“不不不,能从您这得一百文,侄儿已经很高兴了!”
解祯期可不能和朱瞻基、朱徽煣他们俩比,他们俩是皇族,他这么一个寄宿的外人能领点零花钱,已经很高兴了。
“期哥,你说啥呢?”朱徽煣瞪了解祯期一眼,道:“说好了没有一百两银子不走的,你这……哎呦!”
话都还没说完呢,朱松就狠狠地一巴掌扇在了朱徽煣的脑瓜上。
“有你这么坑银子的吗?还一百两银子!”朱松收回手,道:“你小子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叔挣这么点银子容易吗?”
朱徽煣讪讪地不再说话,他可没胆子去惹朱松生气。
“好了好了,看你们那一脸受委屈的样子。”朱松做回凳子上,道:“荷包最里头还有一锭金子,真以为叔连这么点银子都掏不出来啊?”
“真地?”朱瞻基眼睛一亮,直接拿起荷包,口朝下地倾倒了起来。
哗哗!
一百枚铜钱落满了桌子,最后‘咚’地一声出现了一锭亮莹莹、黄澄城的金子。
“松叔父,您财了?”脑袋上挨了一下的朱徽煣还不觉虐,作死地嘀咕了起来。
“财?”朱松怒了,上前敲起了脑瓜嘣,“叫你财,叫你财……”
……
初一,就在这般打闹之中过去了。
许是天公作美,除了初一的时候下了一天的雪,从初二开始就一直是阳光明媚。
到了初三的时候,整个应天府内再次张灯结彩,处处欢腾。
之前就已经说过了,大明朝为了迎接除夕,取消宵禁,从除夕之夜开始一直到初五晚上,整个应天府都进入一种狂欢的状态。
百姓们通宵达旦地游乐不停,上至王公贵族,下至贩夫走卒,无不走亲访友,送上年礼。
也因此,南京城中车水马龙,人潮汹涌,其中东市与西市更是寸步难行!
而到了初四的时候,应天府就更显热闹了。
单不说城中出现了多少小贩借这个机会大赚特赚,单单是行人就是摩肩接踵,人山人海。
因为今日有一个花灯节,各式各样的花灯铺满了南京城,而与色彩艳丽的花灯相互呼应的,却是花灯下面那一张张美貌如花的笑脸。
为什么这么说呢?
花灯节,花灯节,说得便是在晚上的时候,家家户户要在门前点燃灯笼。灯的种类形状很多,上有书法,绘画,灯谜,五彩缤纷,很是美观。
花灯节明面上是赏灯、猜灯谜,可实际上却是吸引来了很多未出阁的姑娘,以及很多单身的男子,他们会借着这机会前来挑选各自的意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