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海大人,此人到底是何人?”仍旧浑身冷汗直冒的张铎,顾不得收拾县衙,看着海大谷哆哆嗦嗦地问道。
海大谷叹了口气,道:“此人名叫韩青山,乃是中军都督府经历司五品经历,此番韩王殿下随夫人回凤翔府省亲,此人便负责韩王殿下的护卫工作!”
“这,这可如何是好?”张铎一下子就傻了,他只以为韩青山是个传话筒,没想到来头却是这么大。
“我怎么知道如何是好?”海大谷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张百户张百户,这次我可是被你给害惨了!”
“海县丞,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掌舵也慌了神儿。
“我可救不了你。”海大谷道:“不过你倒是可以先把事情向我说清楚了,那位公子究竟是谁……”
“我说,我什么都说。”张铎口不择言,将入城之后生的事情,向着海大谷一一叙说了起来。
……
被韩青山从衙门里头带出来的朱有爝,还有他的那些护卫们,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出奇地沉默。
韩青山又是个略显木讷的性子,根本就不想搭理这位张狂的四公子。
一路无话。
到了扶风县千户所,韩青山把朱有爝她们引进了千户所正堂。
刚进大门,就瞧见了自家王爷与朱航正坐在桌子边上闲聊。
“侄儿朱有爝,见过松皇叔!”一看到朱松,朱有爝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哈哈哈,有爝快快起来,让叔好好看看,长高了没有!”朱松从椅子上站起来,亲自上前去扶朱有爝。
一遍拍着朱有爝的肩膀,朱松还一边点头:“嗯,长高了,也变英俊了!倒是颇有叔当年的风范啊!”
嘿,这不要脸的话说得哎,是在夸朱有爝还是在夸他自己啊?
“嘿嘿,松皇叔还是与之前那般……英俊、威武啊!”朱有爝根本就是和朱松一个模子里头刻出来的,所以这说话方面也随上了几分。
嗯,都是一样地无耻!
“来来来,快坐!”朱松拉着朱有爝来到座位上坐下来,道:“你现在这个模样,若是被你父王看到了,肯定又是一顿骂。”
朱有爝无奈地耸耸肩,道:“我也没办法啊!谁知道那些个兵卒、衙役们那般阴险,光朝着我这脸上来招呼,我躲都来不及躲!”
“你可真没良心!”朱松没好气地捏了捏朱有爝淤青的脸颊,道:“你这都算是轻的了,没见你那几个护卫,身上的伤势可比你要重得多。”
“是啊,若非是这几位,说不定您现在见到的就是侄儿的尸体了。”著有爝点点头,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行了,你们现在这幅样子,本王看了都别扭!”朱松摆摆手,道:“青山,你去将随行的杨太医请过来给这几位来看看,可千万别再加重了伤势。”
“是!”韩青山应了一声,转身就出了正堂。
“没事的,松皇叔,都是一些皮外伤,将养些日子也就是了!”朱有爝混不在意地摆摆手,道:“对了,松皇叔,您之前不是在青华县吗?怎么才转天不见就来了扶风县?”
“你小子还有脸问我。”朱松端起茶盏来饮了一口,道:“临行之前,你父王可没告诉叔你来凤翔府了,你小子可倒好,不声不响地就来了扶风县,还捅出了这么大的篓子。”
“冤枉啊,松皇叔!”朱有爝立刻开始了叫天屈,“若不是您传消息过来的话,我会火急火燎地赶过来吗?”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