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王府中院,初华堂。
朱松两兄弟,下面徐妙锦以及她的几个小姐妹,随后便是朱徽煣等几个小家伙,全都坐在大堂中。
至于朱瞻基小家伙,则站在初华堂大堂正中,此刻他低垂着脑袋,就像是一个小受气包,糟了多大委屈一样。
“你小子可真能瞒啊!”朱松看着朱瞻基,道:“燕王世子的大公子,朱瞻基,朱大公子!”
想想吧,朱松从穿越回来至今,这小家伙就跟在他屁股后面,左一个松伯伯,右一个松伯伯的……从伯伯到叔爷这是多大的跨度?
这一下子就差了两辈,朱松这是吃了多大的亏啊!
你朱瞻基都和你老爹一个辈分了,你这是要逆天啊!
“松叔……额,松叔爷,我这不也是没有办法吗?”朱瞻基摸着后脑,一脸扭捏地说道:“如果当初我就告诉您我的身份的话,不是怕您把我送到皇帝叔叔那里,去领赏钱吗?”
“噗!”
朱松刚喝下一口茶水就直接喷了出来,心说:难不成老子看起来就这么像坏人吗?为了不过一丁点的赏钱,就可以把自己的亲侄孙给卖了,这是有多魂淡啊?
其实不光是朱松,就连朱橚都有些忍俊不禁,“哈哈哈,你这臭小子还真是调皮!”
“嘿嘿,五叔爷,孙儿常听祖父提起您,说自小就跟您感情甚笃,在起靖难之役前,他最担心的就是您了!”
嘿,朱瞻基这小嘴‘叭叭’地,直接给朱橚拍起马屁来了。
“四皇兄……”朱橚念叨了一句,忽然想了起来,道:“对了,你小子不在北平府跟你父亲一起呆着,怎么到嘉兴了?”
朱松也好奇,总不能是这小子被绑票出来的吧?
想也可笑,堂堂世子家的儿子,怎么会被人给绑票了呢?
“松叔爷,孙儿是让一个叫赵直的家伙给掳出北平的!”
朱瞻基说道:“原本那赵直是打算把孙儿直接交给皇帝叔叔,作为威胁祖父的筹码。幸好老仆朱管家,想了个法子把我给救了出来,就在逃命的时候,遇到了松叔爷。之后的事情,您也知道了。”
“赵直?”
朱橚嘟囔了两句,突然一拍脑袋道:“孤想起来了!赵直是月旬之前出现在朝廷中的,一上来就是金吾前卫指挥使,朝中的大臣们还纳闷呢,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怎么就占了如此高位?感情是从四皇兄那里叛变过来的。”
“对,就是那家伙!”朱瞻基咬着小白牙,挥舞着小拳头,道:“要不是知道打不过他,我早就把他揪过来给揍一顿了!”
“你还有机会!”朱松突然说道:“亲军卫中,除了羽林左卫以及府军后卫的正副指挥使没有抓到之外,其他诸卫的高层,全都被锦衣卫给抓了起来,你若是想揍他一顿,我可以满足你!”
“真哒?”朱瞻基眼睛都在放光了。
“当然!”朱松点点头,道:“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好好受个罪!”
话音落地,朱松突然乐了起来,那笑容很意味深长啊。
“啊?”朱瞻基本能地感觉到事情不对劲,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道:“那松叔爷,我,我不揍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