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情况杨树林也曾遇到过一次,就是被六欲鬼所害的李大妈,刘山宗曾说那是祭凶神。虽然这些流氓的死状跟李大妈不同,但听起来都一样凶戾。
女鬼以这么残忍的手段杀了他们,真的只是为了复仇?
他不由得想起了李奇鹰死前想跟他说的那两个字,施楠?石楠?到底是人名还是什么?
可惜时间容不得他再去推敲了,以他的估算,那女鬼如果要继续下手,今天晚上肯定就会有所动作,因为今天正是日值岁破的凶日,而孙敬党住的这栋棺材楼更能让它凶焰大涨,它没理由再迟疑。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孙敬党似乎有些疲惫,起身去了厕所。
他趁着这工夫,将里屋外屋都看了一遍,这是个三室一厅的房子,每个屋子都很宽敞,而且三面朝阳,按理说也算是座格局不错的阳宅了,可屋子里没有半点人气,也没看到有女人和小孩的迹象,不知孙敬党是独身还是老婆孩子不在身边。
鬼眼之下屋子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他正要坐回去的档口,孙敬党放在茶几上的大哥大突然响了。杨树林拿起电话正要给他送过去,却见他已经快步出来,神色很是不耐烦:“谁啊,这么晚了还打电话!”
可一接起电话,他脸上的神情马上就变了,连语调都柔和起来:“哦,是青曦啊,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杨树林把孙敬党态度上的转变都看在眼里,又隐隐听到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不禁对孙敬党更厌恶了几分,这家伙好钱又好色,怎能为人师表!
但紧接着他就听到,那个女人竟然要来拜访,而孙敬党居然还答应了,他不免皱起了眉。
孙敬党撂下电话,杨树林才道:“现在让客人上门不太好吧?”
孙敬党一边脱下道袍,一边直奔洗手间洗漱:“你知道什么,待会儿记着有点礼貌!”
杨树林不禁有些奇怪,什么样的女人,居然让孙敬党如此不顾一切,甚至连鬼都不怕了?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门铃响了,孙敬党立马要去开门,杨树林却一把拉住了他:“老师可要当心,看清楚来的到底是不是人。”
孙敬党脸色微变,但紧接着没好气的甩开了他:“鬼会打电话?”
杨树林没再拦他,只是偷偷将军刺藏在了袖子里,此时虽然还不到五点,但天已经黑了,什么女人会在这个时候登门拜访一个单身老男人?
答案转眼便揭晓了,门开了,走进来的是一个二十左右年纪,亭亭玉立的少女。
没错,这少女给人的第一感觉,就只能用亭亭玉立来形容,一米七十多的身高,站在孙敬党面前比他还高半个头,长梳成了蓬松的大麦穗,脸蛋略尖,细长的丹凤眼几乎被乌黑的睫毛覆盖,红润的小嘴唇,两边唇角带着一丝上扬的弧度,笑得优雅而礼貌。
她穿了件大毛领的纯白呢子风衣,腰带随意一搭,就将她那迷人的腰条凸显无疑,一双裹在浅灰牛仔裤里的长腿并拢在一起,配上略显俏皮的毛边长靴,那感觉绝对堪比超模带给人的惊艳!
杨树林只扫了她一眼,瞬间明白了孙敬党的心思。
也难怪他连鬼都不怕了,这样的女人搁在过去,绝逼宠冠六宫,便是王侯也会趋之若鹜。
“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来打扰老师,您不会见怪吧?”
她的声音略带娇憨,属于那种听起来像孩子撒娇,让男人抵抗力瞬间降到零的女声。
孙敬党侧身让客:“不会不会,跟我不用这么客气,快进来。”
虽然孙敬党极力想表现得绅士一点,但她一进门,他还是紧张的急忙将门关上了,暗暗松了口气,这才笑道:“青曦啊,快请坐,到了我这儿不用那么拘谨。”
少女却看着站在沙边的杨树林礼貌的一笑,转头问孙敬党:“这位是?”
“啊,我学生,外地来跟我学画的,叫杨树林。”
“早知道老师家里有客人,我就改日再来拜访了。”
她一边说,一边走上前,微笑着主动向杨树林伸出了手:“你好,周青曦。青藏高原的青,晨曦的曦。”
杨树林也在笑,眯着眼笑,见她这么主动,他缓缓握住了她的指尖:“你好,幸会。”
打从她进门,他的目光便没有片刻离开过她,当然不是被她惊艳的外表所吸引,他还没色到那种不要命的程度,他关注的是,她身上到底有没有带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