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金泉让他这么一说,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一时没说话,有点动摇起来。
此时站在金泉面前的若是真正的薛雨烟,肯定会冷哼一声,调头就走了,以她那高傲的性子,就算有事求人,也绝不会放下身段来看别人脸色。
可黄姥姥何等奸诈,立马来了招以退为进,扭动纤腰款款向门前走了两步:“金老板要是不方便,我们可以改日再谈,或者我回头请示县局,让他们请金老板去县局谈吧。”
金泉一见到了嘴边的香肉要飞了,不由急了,也顾不上想那么多了,双手连摆:“哎,不用不用,就这点小事嘛,哪能让薛警官一趟一趟的跑个没完,我有空,今天有空的很!”
薛雨烟哦了一声,扭头看向吴波。
吴波脸色黑,虽然看穿了薛雨烟根本就是在玩欲擒故纵,但金泉这样的话都撂在哪儿了,他要是再横扒着竖挡着,岂不是等于打金泉的脸?
“既然如此,告辞!”吴波说着,甩手出了门,自然也没忘了拎上那个黑布包。
房门嘭的一声合拢,薛雨烟的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神色,但转过头面对金泉的时候,却已经是笑意盈盈:“谢谢金老板的信任,那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嗯,开始开始,薛警官这边请……”
金泉迫不及待的印着薛雨烟去了餐厅,大厅里恢复了宁静,而楼上的房门也悄无声息的合拢,杨树林倚在门上,皱眉低声道:“现在知道四相镇是谁搞出来的了吧?我就说吴波不简单,想不到他居然这么厉害!”
刘山宗也点头:“十有**是他了,我真是想不通,这样的高手怎么会给金秃子卖命?”
“这还不简单,为了钱呗,我到是想不通,既然傍上了金秃子这样的大款,他还辛辛苦苦的当个美术老师干嘛,还开画室干嘛,瞅这样,他差这两个钱嘛?”
“嘛啊嘛的,你是不是让金秃子给传染了?能不能好好说话!”
刘山宗心情似乎好了点,埋汰了他一句,随即正色道:“吴波肯定是此道高手,而且九成九是个旁门左道的邪道人,他在学校混迹肯定是另有图谋,这一点不弄清楚,你们画室那帮假斯文可就危险了。”
杨树林担忧的也正是这一点,但事有轻重缓急:“吴波的事儿咱以后再说,眼下咋整?”
“我也想不明白老太太为啥要勾搭金秃子,但如果她下死手,咱们总不能袖手旁观。”
杨树林恶狠狠的瞪了刘山宗一眼:“你特么又爱心泛滥了是不是,这种人死一百遍都不多,救他?你赶紧给我省省吧。只要把我准二嫂救下来,别的我可不管。”
刘山宗语塞,金泉为了挣钱不择手段,坑了何止一家一户,的确是死有余辜。
杨树林不给他分辨的机会,拉着他溜出了门,不知是别墅没有其他人,还是都被金泉支走了,二人很容易就摸到了餐厅。
别墅的餐厅就在一楼,是半开放式的,用半截玻璃半截红木的隔断兼并开,杨树林二人不敢太过靠近,躲在斜对面的洗漱间边上偷瞧,餐厅中的情况一览无余。
只见金泉不知死活的往薛雨烟身边凑,不停灌她酒,没过多大工夫,薛雨烟就显得有点不对劲儿了,脸蛋也红了,警服也脱了,对金泉的小动作也不反抗了。
金泉以为薛雨烟上道了,竟迫不及待的在餐厅里就想下手,却被薛雨烟给推开了。
金泉憋不住火,正要用强,薛雨烟却娇笑着道:“瞧你那急色样,要脱,也是你先脱。”
金泉一听这话,顿时乐开了花,用强那是最下乘的手段,怎及得上心甘情愿的女人玩得酣畅?这小表子瞅着挺正经,原来骨子里也是个小浪货!
他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自己扒了个溜光,只剩脖子上的一条项链没摘,刘山宗看到这条项链,眼睛顿时一亮,附在杨树林耳边道:“五鬼守神牌,娘的,我说老太太怎么好像顾忌甚多呢,金秃子竟弄到了这么逆天的宝贝!”
“什么宝贝?你说那项链?”
“不是一般项链,是集齐了乩童、天狗、五帝、大河、原天都,五种先天大鬼炼制的护身符,带上这个,阴邪退避,别说一个老太太,就算是鬼王、邪灵都奈何他不得,只要不去阴曹地府闲溜达,基本上百无禁忌了,他自己如果不作死,自动往下摘,脏东西就害不得他。”
杨树林心惊不已,这可真是了不得的宝贝,尤其对阴阳先生来说,简直就是无价至宝啊!
然而,就在他准备细看两眼那牌子的时候,薛雨烟醉态可鞠的开了口:“你也没脱光呀,怎么,怕我偷你那破项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