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鬼差点了点头说道:“别人我不知道,可我确实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白世宝听到这话顿时大喜,瞧着许福,心说道:时候到了!
许福向白世宝笑了笑,顿了顿神情突然说道:“既然马兄是位重情重义的汉子,我也就如实说了,这位并不是我远方的什么侄孙,乃是和我结拜的兄弟,这次无故暴毙而死,被阴司了公文,派我等前来押送回阴,如今我有意放他一马!”
“啊……”
马鬼差被这话吓得突然醒了酒,眼睁睁的看着许福和白世宝,不知该说些什么。
“马兄意下如何?”许福面色严肃地看着马鬼差。
马鬼差连连叫苦,要是放了白世宝,自己不知该如何交差,要是不放,刚才那些话借着酒劲可都说了,再往回收,岂不是打脸?便瞧着许福问道:“阴司那边如何交差?”
这话却是马鬼差清醒着说的,巧妙就在于,话中没有提到半个‘放’字,倒是先问了后果。
“我想为我这兄弟捉个幽魂做‘替身’,到阴司那里‘顶包’!”
“这……”
马鬼差瞧着许福的表情,看来他铁定是要放走白世宝了,如果自己在执拗下去,恐怕不好说话,既然如此,莫不如卖个人情给许福,便笑道:“既然许大哥心意已决,我听你安排!”
许福听后大喜,从怀中掏出一张阴间银票,递给马鬼差说道:“这是我兄弟当日送我的五千万两,如今算是我兄弟二人答谢马兄的情意!”
白世宝见状,瞧着许福,心想:这许福大哥真是吃透了人情鬼事,办事也是豪爽大方,当初能和他拜成位兄弟,还真算是走了运。
马鬼差将银票推了回去,说道:“这钱我万万不能收!”
“马兄嫌这钱少?不卖给我这个面子……”
许福感觉不快,脸色有些挂不住色儿。
马鬼差摇了摇头,瞧着白世宝说道:“这钱我不要,我有一件事拜托这位兄弟!”
许福眉毛一皱,白世宝心中一惊,二人齐声问道:“何事?”
马鬼差慢慢站起了身子,走到白世宝面前,用手拽着衣襟,往后一甩,露出两条腿来,‘咣’地一声,迎面给白世宝跪了下去……
“啊!”
白世宝和许福大惊失色,赶紧要将他扶起来,马鬼差却执意不起,跪在白世宝面前又拜了一拜,红着眼睛说道:“这事情非同小可,若是兄弟不肯答应我,我便不起来。”
白世宝急道:“如此大礼,我白世宝如何受得起!马大哥快起,有事你尽管说,我一定万死不辞!”
马鬼差听后低着头,从嘴巴迸出几个字来:“求你帮我杀一个人!”
白世宝愣了愣,心想你是鬼差,穿墙捉魂,连鬼都怕你,为何让我去杀人?恐怕这里面有猫腻儿,便追问道:“这人是谁?”
马鬼差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袁大头!”
“袁,袁大头?”
许福见白世宝脸色难堪,便问道:“袁大头是谁?”
白世宝愣在那里,转头对许福回道:“这人是当今之主,手上掌有兵权,手下督军各个都有兵马枪弹,都不要说我白世宝一人,就算再有十个我,也不是他的对手啊!如何能杀得了他?”
许福叹道:“我死的久了,竟不知道何时出了个袁大头!”
“马大哥,莫非这个袁大头就是……”
‘霸占你妻子’这五个字确实不能当面讲出来。
马鬼差摇了摇头,说道:“那人叫做李勇祥,他之所以为虎作伥,全仗着袁大头是他老子!”
白世宝愣了,敢情这李勇祥不是个公子哥,却是认袁大头当了干爹,难怪会如此猖狂……不过他的老婆也不是怎么好角儿,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怎么牵扯到袁大头身上?杀了李勇祥和他老婆不是更直截了当?
“我一有机会便去找那李勇祥和那贱,人算账,却无奈他身旁多了两个道人,能够画符打鬼,我无法近身……老实说,刚才我并没有去听戏,而是到李勇祥的家中寻找机会,方才得知是袁大头招了道法高人暗中护着李勇祥……”
许福在一旁听得明白,插话道:“原来如此,拔草先除根儿,你想现将袁大头这根除掉,李永祥便失去了根基,到时自然有办法对付!”
马鬼差点了点头。
白世宝心中暗暗苦笑道:李勇祥身旁有那两个道士护身,你们阴魂进不去,又有重兵官兵把守,我进不去,所以便奔着袁大头使劲!这法子是谁想的?围魏救赵的兵法可不是这么用的……
“不成!我的给他重新想个法子!”白世宝低头沉思了片刻,感觉眼前突然一亮,转过来对马鬼差说道:“这事我包办了!不过另有一件小事儿,你得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