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慕锦无语,怎么说来说去又将话题回到了原点?
那杏花屋子里的锦帕是怎么回事?杏花和大管家儿子是怎么回事?没人理会,因为桃花的一句话揭过,反而死死咬着她不放了。
“依我看,这件事和昭和公主无关,所有的事都是这个该死的丫鬟引起的!”工部尚书夫人深谙后院生存之道,仅仅是这些事情就让她抓*住了其中的关键,她不愿意让自己这个越不懂事的庶女惹怒了春慕锦,故而声音极其威严地说,震慑在场所有人,也让杏花面色一沉,彻底呆住了。
春慕锦感激地朝她笑了笑,她清楚韩夫人的性格,昔日在尚书府时就是小肚鸡肠,若非那时候的韩启华不够资格,只怕如今作为韩家主母的就不是她这个庶女,而是某个嫡女了!
当然,不管如何,她如今已经在韩夫人那个位置上做了多年,得意忘形惯了,才想着将媳妇都踩在脚底下,仿佛只有那样,她才有足够的面子和尊严。
“娘,大嫂,这些事得一件件理清楚了,杏花朝我泼水暂且不提,我倒是很想弄清楚他们两人之间是否有苟且之事。另外,方才雪雁已经说了,那块锦帕是他给杏花的,他又是如何拿到桃花的锦帕的?是偷得还是桃花亲自给的?这是不是说他们也有苟且之事?这桃花和杏花是女儿家面子薄,那就委屈一下他了!否则,这若是真得传了出去,那还不得说娘治家不严,下人们私相授受了?”春慕锦似笑非笑地坐在那里,目光幽沉地盯着大管家的儿子,在韩夫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文贵就不知从哪儿跳了出来,直接把他压倒在低,棍棒伺候。
这大管家的儿子素来凭着那张俊俏的脸,在后院里无往不利,又是能说会道之人,即便是韩夫人都觉得他十分讨喜,何曾经历过这种阵势?当即吓得尿了裤子,大吼大叫,朝韩夫人求饶,又大骂春慕锦不知好歹。
韩夫人面色铁青,她明明知道春慕锦这时候分明就是和自己作对,然而方才的事其他几位夫人也在场,若真是直指了,那就如同春慕锦所说的,她治家不严了。
韩夫人不帮着那大管家的儿子,可桃花和杏花却是心疼不已的,尤其是杏花,死白着一张脸,绝望地看向春慕锦。
然而春慕锦却没有给她任何颜色,她目光中的冰冷犹如刺刀一般,深深刺进了杏花的心口,这个三少奶奶,有着令人恐惧的气场,令人绝望。
“我说,我说!”终于,杏花跪着来到大管家儿子身旁,朝春慕锦磕头求饶,“三少奶奶,是奴婢的错,一切都是奴婢的错,是……是……”
“是桃花姐姐将这个东西交给奴婢的,只要奴婢听从桃花姐姐的,诬陷了三少奶奶,让三少奶奶被赶出韩家,那么我就可以到夫人面前领赏!”杏花心疼那大管家的儿子,自然不会说出实情,但这一切却已经将矛头直指桃花,实则是韩夫人。
她此刻的表情多了几分真挚,反而让其他人相信了她说得都是实情,于是工部尚书夫人当即气恼地跺了跺拐杖,朝韩夫人狠狠敲了过去,“你真是丢尽了我们的脸面!这是昭和公主,是你的三儿媳妇,你竟然这么容不得她,今日之事你多多为难于她,难道你就不怕皇上和皇太后怪罪下来,连累韩启华,连累你爹和哥哥他们么?”
其余几个和韩夫人同仇敌忾的夫人也赶紧站了起来,心中鄙夷韩夫人的不懂事,只好尴尬地笑笑,“那个这都是你们的家事,今儿天色也不早了,我看我们还是回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