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想来是已经得手了?”沈寒笙薄唇微启,深邃的眸子一眼瞥向晴阙手中的圣旨,原本他是想进宫面圣,继而与夏候府灭门之事划清界限,只是没想到他的父皇比他想象的要有精力的多,自己酉时入宫时,沈傲天已然在仪晴宫与晴阙行鱼水之欢了。
“既然寒王看到了,又何必多此一问呢?”晴阙说话间将圣旨摊开,上面赫然印着南越的玉玺,而传位的名字,正是沈寒笙。
“本王今日来的匆忙,未带银两,若娘娘肯等,本王明日必会酬以重金相谢。”黝黑的眸子陡然亮了几分,自己本就掌握皇城附近的兵力,再加上这张圣旨,登基该是顺理成章的呵。
“只要寒王点头……晴阙可以不要任何报酬……”晴阙柔声开口,媚眼闪烁着暧昧的光芒看向沈寒笙,玉手褪下身上的衣服,摇曳着走到沈寒笙面前,未待沈寒笙回应,晴阙的手已然勾住沈寒笙的颈项,春宵一刻值千金,若能与自己心仪之人共赴良宵,她此生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思及此处,晴阙更大胆的拉起沈寒笙的手,狠狠握在自己引以为傲的曲线上,另一只手则试图解开沈寒笙的紫裳,她相信沈寒笙不会拒绝,毕竟那张圣旨对眼前男子来说太重要。
只是让晴阙意外的是,正当她的玉手伸进沈寒笙的衣襟尽情在其身上摩挲的时候,沈寒笙倏的后退数步,与晴阙保持距离。
“娘娘心意,寒笙感激不尽,只是寒笙尚有事在身,圣旨之事,娘娘帮了寒笙大忙,他日寒笙必会重金以报!”沈寒笙说话间便要离开,却被晴阙拦了下来。
“寒王已经是第二次拒绝晴阙了,到底在寒王心里,晴阙有哪点不妥,以致于寒王连碰都不碰一下?彼时晴阙这身子寒王可是看了人精光呢!”晴阙面色愠怒,自己并非水性杨花女子,若非对沈寒笙情根早种,她也不会这般渴望与他成其好事,奈何自己一片心意,却屡遭践踏,让她如何不气。
“娘娘误会了,寒笙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寒笙身为晚辈,如此做实在是对娘娘的亵渎,不管娘娘有何要求,寒笙都会尽力满足,唯独这般大逆之事,寒笙却是万万做不得。”若非段沐嫣,沈寒笙不会这么坚定执着,一夜风流便可换来南越帝王之位,他又何乐而不为,可如今不同,自钟情段沐嫣以来,他忽然现,即便再妖娆的女子在他眼里不过是粉面骷髅,只有段沐嫣是例外。
“亵渎?若本宫不在乎呢?”晴阙上前一步,双手将自己身上所剩无几的遮掩全数抛在地上,冷冷开口。
“关乎娘娘清誉,寒笙不敢妄动!”眼前这具让沈傲天忘乎所以的娇躯在沈寒笙眼里,丝毫没引起他半分情欲。
“你!你就不怕本宫将这圣旨撕了!”美如蝶羽的眸子愤怒之余氤氲出一片雾气,自己已经这么直白了,难道还换不回这一夜温存吗?
“若娘娘当真毁了圣旨,寒笙亦无话可说,便当寒笙从来不知道有这回事,若娘娘无事,寒笙告退……”沈寒笙绝然开口,旋即转身离开。看着沈寒笙的背影,晴阙颓然倚在桌边,下一秒,她陡然扯过圣旨,双手用力,很想将其撕成碎片,只是她终究没能下手,这样的机会不多,若撕掉这份,再弄可就难了,沈寒笙呵……便当晴阙是自作多情吧,只要他日你能记得有我这么个人,晴阙便心满意足了。
踏进华清殿的一刻,沈傲天不禁愕然,只见眼前所见似与以往不同,不仅架上古董有所变化,纵是两侧纱帐亦换作淡绿色,再有就是满桌的珍馐和琼浆玉液合以烛光的柔和,显得分外温馨。
“华妃,这是……”沈傲天不禁愕然,狐疑看向夏候羽。
“皇上,若羽儿没有记错,上一次与皇上共饮该是四个月零七天前,如今羽儿特别备下酒菜,希望皇上可以抽出一点点的时间与羽儿用膳,不知皇上可否应允了羽儿这个心愿。”夏候羽柔声开口,眼底波若隐若现。
“怪朕疏忽,既是华妃心意,朕今晚便不走了。”沈傲天一时情动,缓身坐在桌边,夏候羽见此,亦陪坐在沈傲天身边。凤儿见此,即刻端起酒壶欲为其二人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