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段沐嫣警觉开口,怒目而视。
“寒忻只是想检查一下美人的伤口,美人想到哪里去了?”沈寒忻玩味笑着,继而自抽屉里取来上好的金疮药和白纱坐到段沐嫣对面。
“何时放我离开?”段沐嫣开门见山,如今想要逃出沐王府几乎是不可能了,她此刻只想知道自己的存在对于沈寒笙而言,会有怎样的危害。
“这里不好吗?吃住都是按照贵宾的级别款待的,比起寒王府丝毫不差!”沈寒忻说话间已将药粉涂于掌心,未等段沐嫣反应,那只沾有金疮药的手掌已然覆在段沐嫣的颈间。
丝丝凉意陡然自颈间蔓延,不是因为药,而是沈寒忻的手,段沐嫣从不知道还有人的手可以凉到这般地步,竟没有丁点温度。
当触及到段沐嫣白皙如雪的玉颈时,一股莫名的情愫顺间自心底燃起,沈寒忻很清楚,那种感觉不是盲目的占有,而是一种心灵的感应,很难想象,自己竟对眼前女子没有一丝非分之想,他自认不是正人君子,却在段沐嫣面前,起不得丝毫淫念。
“沐王爷在这个时候失神似乎有欠妥当。”感觉到沈寒忻目光的迷离,段沐嫣低声提醒,语闭,却感觉颈间手指有意向下滑去,段沐嫣柳眉频蹙,陡然起身,目光尽是警觉。
“一时失手罢了,嫣儿姑娘何必如何紧张呢,难道说皇兄的动作比这温柔得多?”沈寒忻薄唇微勾,旋即拿起白纱,走向段沐嫣。
“梦嫣还是自己来好了。”段沐嫣不作解释,既然眼前男子认定自己与沈寒笙关系特别,就算她舌灿莲花,也于事无补。
“可以,不过那两个侍卫的命……”见段沐嫣伸出来的玉指慢慢收了回去,沈寒忻唇角的笑意更浓了几分,不知怎地,只要看到段沐嫣无可奈何的模样,他便自心底开心。
温热的气息迎面而至,段沐嫣只觉沈寒忻的身体再进一步,便要与自己贴在一起,此刻,她只一抬眸,便可数出那双狭长凤目上的睫毛,如此暧昧的动作,段沐嫣着实不适应,只是她后退一步,沈寒忻便向前一步,与这样的人讲理,根本属对牛弹琴,只要沈寒忻没有时一步的动作,便让他包扎又何妨,思及此处,段沐嫣亦不再拒绝,静静的站在那里,直到沈寒忻将手中的白纱扯断。
“这还是本王第一次为别人包扎伤口呢,若不舒服,本王重新来过?”沈寒忻很是绅士的退后数步,试探道。
“已经很好了,梦嫣不敢再耽搁王爷时间,恭送王爷!”段沐嫣俯身施礼,很是礼貌的下了逐客令。
“哦?在本王的府邸竟然公然撵人,你还是第一个,不妨,本王走便是,不过美人放心,本王明日再来为美人换药……”沈寒忻倒也不恼,继而起身离开,却在走到房门处时,似是想到什么一般,转眸看向段沐嫣。
“若美人在这房间里呆的闷了,便出来走走,这沐王府的风景虽称不上美,却也不俗。但是,美人千万不可动了逃走的念头,否则那些看守你的侍卫便只有一条路可走了。美人懂的,对么?”沈寒忻薄唇勾起的弧度在段沐嫣看来越是越来越碍眼了,如果可以,她真想在那张阴柔到极点的脸上狠狠来上两拳,就算逃不走,解恨也好,亘古烁今就没有一个如他这般无赖!段沐嫣如是想。
夜色渐浓,偶有风过,带来一片花香,不禁让人心旷神怡,此刻,皇城以东的破庙内,一抹娇柔的身影赫然站在那里,握着长鞭的手不时出咯咯的声响,不知过了多久,一道黑影倏的闪出,双膝跪在女子面前。
“属下……风刃叩见郡主。”当收到夏候玉莹的字笺时,风刃本是犹豫,可想到沐王府正厅一幕,风刃自知,若能得夏候玉莹原谅,纵是舍了这条命又何妨。
‘啪……’的一声鞭响划破长空,在漆黑的夜里不断的回响,风刃双目紧闭,却没有感觉到预期的疼痛,抬眸间,正看到夏候玉莹那张如覆寒冰的脸正恶狠狠的瞪着自己。
“你居然有胆来?”夏候玉莹狠戾开口,眸色在月光的映衬下分外诡异。
“白天之事不是属下本意,若非属下不……”风刃很想解释,他绝非趁人之危,实在是当时的情况,容不得他选择。
“住口!得了便宜还要本郡主对你感恩戴德不成?”夏候玉莹字字如冰,在她眼里,风刃不过是条狗,被一条狗看到自己中了媚毒后的丑态已是大辱,更何况为自己解了媚毒的竟然也是这条狗,原本夏候玉莹的确想过要杀了风刃,她甚至准备在周围埋伏一队人马,可她终究没有这么做,既然这条狗肯来,说明对自己还有些愧疚,既然如此,她何不利用风刃将那个贱人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