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儿,魏王私自制造兵器一事,你当真有确实的证据?莫不是冤枉了他?”段辰狐疑看向段星逸,脸色尽是忧虑,那魏王在大莫攻伐天下的时候,倾其全部家财,且亲临战场,所向披靡,也是他段辰的开疆扩土的不可或缺的功臣,如今却查出如此灭族之罪,若真将魏王推出午门,他于心不忍啊。
“回父皇,此事千真万确,虽然魏王矢口抵赖。可其他三位王爷亲眼看到了魏王位于城东郊外的地下兵工厂,儿臣知道父皇舍不得处置魏王,人证物证确凿,父皇总该给其他三位王爷一个交代啊……”段星逸苦口婆心,心底却划过一抹诡异,段辰呵,若窦靖之死,动摇了军心,那魏王之死,便被动摇你大莫的根基,你的大莫,已经处在了风雨飘摇之中呵……
“那你打算如何处置魏王?”段辰心知此事遮掩不过去,忧心开口。
“此等大罪,必是抄家灭族!”段星逸狠戾开口,丝毫没有半点缓和的余地。
“抄家灭族……不可,逸儿,父皇年迈,有些事已经是力不从心,这江山迟早是要交给你的,你对魏王如此严苛也是有法所依,可父皇却与他肝胆相照数十年,如今下天太平,或许已经磨灭了他们最初的那份豪气,起了私心,可他不仁,父皇不能不义,父皇乃一国之君,在朝堂不好为魏王开脱,只求你能为魏王说句话,有了这个台阶,父皇也好饶他一命,如何?”段辰几乎恳求道,如果不是窦靖已死,朱许不知所踪,他们一定会为魏王求情,可纵观现在的朝堂,多了多少新面孔,而他熟悉的那些老臣越来越少了,就算还有那么几个,也都是胆小怕事之人,根本不会为魏王出头。
“既然父皇开口,儿臣秘当竭尽全力!”段星逸微微颌,眼底光芒更盛。
萧王府,段沐嫣一脸凝重的看着瑶儿。
“你说的可是真的?”
“回王妃,这消息是郑御医传过来的,该不会有错!”瑶儿坚定回应。
“段星逸为什么会对魏王下手?这不应该啊,肃、周、吴、楚虽是外姓王爷,却是大莫的中流砥柱,有了他们,大莫才会固若金汤,如果动了他们,若有敌军来犯,那大莫岂不是摇摇欲坠了?”段沐嫣百思不解,自己一个女流之辈尚且知道这个道理,段星逸应该不会不明白,如今,他居然联合其他三位王爷一起陷害魏王,这有违常理。
“王妃,您是觉得魏王是被冤枉的?”瑶儿狐疑道。
“我虽然不了解魏王的为人,但魏王的德高望重,即便在军中也是无人能及,纵是窦靖等几位将军都无法捍摇。段星逸根本就是在自掘坟墓!”段沐嫣凝重道,心底亦慌作一团,如果大莫处于风雨飘摇,自己就算得了大莫的江山又能怎样?
“王妃,那我们……”瑶儿试探道。
“魏王犯的是灭族大罪,是要满门抄斩的,我们就算要救,也没有那个实力,这样,你让子敏快叫不悔过来!我要去平阳!”段沐嫣肃然开口,心底已有思量。
差不多半个时辰的时间,萧谨枫恭敬出现在段沐嫣身边。待段沐嫣吩咐好萧王府的一切,便与萧谨枫踏上了去平阳的路程。
朝堂上,段辰正襟危坐,一脸肃然的看着案下之人,心底,莫名心酸,现在他已经不知道该相信谁,或许魏王是冤枉的,可自己的儿子也没有欺骗自己陷害魏王的理由。
“魏王,你可知罪?”冰冷的声音透着王者的威严,段辰冷声质问。
殿前,那抹绝倔强的身影挺的笔直,剑眉斜飞入鬓,双目炯炯有神,只是鬓角的黑已成银丝,当年意气风的少年,如今是已年过花甲,可那股永不服输的霸气还在。
“本王不知何罪!”铿锵的声音蕴含着绝顶的愤怒,魏王双目圆睁,直视殿前高高在上的段辰,丝毫没有愧疚之意。
“大胆!私自制造兵器还不算有罪吗?你难道想造反不成!”段辰心知魏王的脾气,可大殿之上,岂容如此无视龙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