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回来了?”段沐嫣柔声开口,却见郑庭泽一脸肃然。
“沐嫣,你跟我进来一下。”郑庭泽淡淡开口,面色凝重,段沐嫣心底一沉,随即将任务派给萧谨枫及子敏和瑶儿,便急急跟了进去,看着段沐嫣离开的背影,萧谨枫心底忽然闪过一丝入骨的苍凉,如果瘦弱的身子,到底背负着怎样的重担。
密室内,郑庭泽一脸肃然的看向段沐嫣。
“师傅,到底生什么事了?”段沐嫣狐疑看向郑庭泽,她从没看到师傅如此表情。
“沐嫣,刚刚李公公宣我到御雄殿为皇上诊治……情况不妙啊。”郑庭泽轻叹口气,他知道段沐嫣与当今皇上的心结,可毕竟是骨肉亲情,他不想段沐嫣后悔。
“父皇他……怎么了?”心,微有一震,却在须臾之间恢复如初,对于那个男人,她早已死心,所谓的骨肉亲情,早在皇兄死的那一刻,已经被他一刀斩断。如今,她只在乎那个人何时将皇位传给段星逸,如果段星逸继位,她的计划便会难上百倍不止。
“皇上现在的身体很虚弱,可奇怪的是,我既然查不出任何问题,这种莫名的虚弱很不正常,容我大胆推测,或许……”郑庭泽欲言又止。
“师傅是怀疑有人给父皇下毒?”段沐嫣惊讶开口,心中陡然浮现出一个人的影像,段星逸?父皇已经对他那么好了,为了让他当上太子,竟然逼死自己的长子,这样的溺爱难道还不足以让段星逸放心吗?可如果不是段星逸,段沐嫣实在找不出第二个人。
“大有可能!”郑庭泽沉重点头,愁云满面。
“那……父皇还能撑几时?”段沐嫣犹豫片刻终于问出口,心底,一股莫名的酸涩涌动。
“这个你大可放心,为师就算想尽力法,也会治好皇上,不过这件事我们切不可张扬,下毒者用的是极慢性的毒药,依我推断,皇上中毒已有一年之久,可见此人隐藏之深,若被他现皇上的毒性消失,一定会再采取别的措施,所以我只能为皇上暗中解毒。”郑庭泽深思熟虑,分析开口。
“师傅说的极是,至于父皇的毒,师傅尽力而为吧……”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担心和忧虑,段沐嫣只淡淡颌,继而离开密室,看着段沐嫣孤寂的背影,郑庭泽不禁叹息,原本以为她会对皇上有几分不舍,可现在看来,是皇上伤她至深。
且说吴秉诚自燕无痕被逮入天牢之后,依旧相信那日是自己撞到鬼了,于是在府上大摆驱邪捉鬼的一套法式,还请来了一众和尚老道,为其念经以求心安。
此刻,法式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吴秉诚端坐中央,正接受着道士所谓的洗礼,就在这时,吴府的大门突然被人踢开,百余官兵如潮水般涌了进来,最后进入府门的是段星逸。
在看到眼前场景的刹那,段星逸剑眉紧皱,心底一股无名怒火登时涌至心头,好一个吴秉诚,居然还来这一套,齐窦两位夫人要不是将燕无痕的身份定义成道士,她们怎敢直接去见皇上!若吴府现在的情景让人看到,自己难免还要费一番唇舌。
“来人!将吴秉诚逮起来!不想获罪的都给本太子滚!”段星逸狠戾开口,众和尚老道顺间作鸟兽散。吴秉诚见此,不由惊诧非常、。
“太……太子殿下,您这是何故啊?微臣只是摆了场法式……这……这是要带微臣去哪儿啊?”吴秉诚被左右官兵夹着,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还敢问!将罪犯押入天牢候审!”段星逸自不能说是因为他骚扰齐窦两府,才招至牢狱之灾,以吴秉诚这般睚眦的个性,必会当场将所有的事抖落出来,到时候就算杀了吴秉诚也无济于事,人多嘴杂,难免不会落到段辰的耳朵里。
“不……不要!太子殿下饶命啊……微臣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吴秉诚只道自己大摆法式开罪了段星逸,却不知其内的真正原因。
无语,段星逸猛摔衣袖先行离去,吴秉诚则是满腹委屈的被带出吴府。暗处,萧谨枫与子敏二人看的清清楚楚。
“你确定能救出无痕?”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子敏冷眼看向萧谨枫,对其冲满敌意,若非段沐嫣有命不得轻举妄动,她早就一剑刺向萧谨枫了。
“就算豁出这条命,我也一定会将无痕救出来。”简单的回应蕴含着无比的坚定,燕无痕是因为自己而被俘,不管怎样,他都会将他救出天牢。
夕阳渐沉,新月东升,段沐嫣在谋划如何救出燕无痕的同时,亦要照顾萧玉轩,有些时候,在面对萧玉轩充满希望的幸福的目光时,段沐嫣只觉心虚,此刻,段沐嫣端着手中的参汤正欲起向厢房时,却被人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