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兰王俯像是镀了一层波光,隐于寂静的街头,气派庄严。俯内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下人们寥寥数几,许是小休息中。
一条矫健的身影如豹一样潜伏在房顶之上,一身黑衣只露出两个灿若星辰之眸。偶见低头行走的下人们,全身紧崩。很多时候的样子便能反应主子的心情,看来那风兰卿……
呵,粪便落满床榻,他能好到哪儿去。
“月儿,王爷回俯了么?”
正踩着的这个房中传来花若雪的声音,那声音很急切很迫不及待。
“主子,怕是快了吧?进宫陪皇上用膳,哪有这么快的。您啊,真是一刻都离不开王爷了……”
“别贫嘴,给我泡杯茶,王爷回来了立刻来报。”花若雪说道,小脸微垂有盼着爱人快些回归的望眼穿,稍后又重重叹口气,昨天……王爷是不是生气了?
她摸了摸锁骨下方的地方,忽然低头抿唇笑了,脸上红似彩霞。去年生辰那晚这守宫纱就没有了,那一晚王爷喝了几杯酒,她和王爷……想着想着,心里便似冒了柔软的泡泡,撞击着她每个细胞,掩不住的羞涩喜悦。
花凉城从拿开的瓦片中看到她这幅春的样子,不禁翻了几个白眼。傻子,为了个男人没了自我,早晚他会甩了你。不过今天妹妹我就帮你试试王爷对你有几分真心。
少顷,月儿拿了碗桃花茶上来,“小姐,这桃花啊刚开了些小花蕊,趁着那股新鲜劲儿用烧开的泉水一泡,哇,可香了,美容养颜的哦。”
花若雪说了句懂事,便吹了吹茶水,抿了一口,香气窜入鼻腔,禁不住又喝了几口。
花凉城笑了,躺在屋顶上悠哉的看着碧水蓝天,眼里一片是胸有成竹的自信,等吧,等……
“小姐,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小姐!”屋里传来婢女呼天喊地的哭喊声,不一会儿她便跑向了前院。大家一听月儿这般在俯里大喊大叫,休息的下人们也一窝蜂的跑了出来,议论纷纷。
恰好此时,风兰卿回俯。
一袭深蓝官俯,如九五之尊,尊贵儒雅,端的是高高在上,君临城下。看到一干下人乱窜,他一记眼神扫过去,一排人哗地跪拜,大气都不敢出。
月儿跪着眼泪直掉,头磕得直响,“王爷,救救小姐吧,救救小姐吧,小姐她全身通红,好可怕好可怕……”她吓得满脸苍白,满脸泪水,那个样子像时随时都会背过气一样。
风兰卿浓眸微皱,随后朝着雪央阁走去,贴身侍卫风凌紧随其后,月儿抹了一把泪,踉踉跄跄的跟了上去。
“王爷,摸不到脉,全身滚烫红,像是中了火焰冰山的毒。”风凌道,语气很恭敬,“而且这屋边周围都没有毒素,那碗茶里也没有。”
风兰卿幽寒的眸子看着床上全身是红的人,不知在想些什么。
“可是这毒……小主怎么会中这毒,花小姐她……”风凌满羡的不可思议,不自觉连对花若雪的称呼都换了。风兰卿朝桌上桃花茶扫了眼,又看向了床上的人……
月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身子瑟瑟抖,“王爷,奴婢就给小姐倒了杯茶,奴婢什么都没做,奴……”
“闭嘴!”风凌低吼了句,月儿瞬间没再说话,头都不敢抬。
“去拿解药来。”风兰卿道。
风凌没动,却是说道:“王爷,凡是火焰冰山的毒是治不好的,纵然有神丹妙药,毒解了也差不多是个废人。且我们……”
“怎么?是不知道解药在哪儿么?”风兰卿截住他的话,一双黝黑色的眸子似嵌了一柱冰刃的扫着他,风凌只觉头皮一麻,“属下知罪!”说着便出了雪央阁。
风兰卿从头至尾只说了那两句话,也未曾靠近床榻更未曾去碰触花若雪。
一袭蓝衣矗立于窗前,透过窗柩看向外面,双手负于身后,一言不语。有淡泊的阳光斑斑驳驳的打在他上好的绸缎衣服上,越衬着他的肌肤如雪,宛若仙人。
好半响都没动一下,只是目光从天边移回到了院子里,移到了一颗桃树下,便再没移开过目光。似一尊雕像,被上帝刻下了永恒的耀眼与倨傲。
风凌来了,拿来了解药,迟疑了一下还是交给月儿,命她喂花若雪口服下去。
风兰卿未等花若雪服药,便走了出去。
不多时,一个穿着婢女服侍的人跃上房顶,一瞬间便没了踪迹。不远处的阁楼窗边恰好有两个人,把这一幕尽收眼底!那蓝衣男子尤如深洞的眸中闪过一抹寒光:“跟上,活捉!”
“是!”侍卫风凌是风兰卿武力最高的一位属下,仅次于他。
一盏茶的工夫,风凌回来来报:“王爷,人已带到。”
风兰卿已经换了身衣服,米色衣袍更显他的仙风道骨不可一世。风兰卿去的时候,眉挑了挑,有些诧异。
风凌道:“她诡计多端,又一身好轻功。所以只好触动机关把她关在里面。”风兰卿了然,径直走向上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被关在笼子里。
她很淡定,双手被绑,盘腿而坐,一幅悠然的呆在里面。长如泄,许是奔跑中乱了就这样不扎不束,身上还穿着他俯中下人的衣服,略微显小,却服贴在身上把身材的优点都衬托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