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太后娘娘指着边上的时无画还有苏太医吩咐道:“时大人,苏太医,麻烦你们二位过去给世子妃诊断手腕吧。”
事情到了这里,已经绝无退缩的可能。
薛琉璃本以为安清染就算再怎么镇定,等到时无画跟苏太医一起给她诊断的时候。
她总要找个借口推辞或者应该要慌乱了吧。
可是安清染没有,她的表情还是那么淡然,跟先前一样,没有丝毫的变化。
她这样镇定如斯的态度,倒让薛琉璃本来确信万分的心情开始打鼓了。
难道安清染真的没有说谎,她是真的手腕受伤了吗?
薛琉璃到此,真的有些慌了。
可是她依旧还是怀抱侥幸的心态,想着安清染的手腕也许根本没有受伤。
她这会儿的镇定只是装出来蒙蔽世人的,甚至她还想着等会一旦时无画跟苏太医确定她手腕无事的话,她倒是想看一看安清染的脸色会变得怎么样?
想来,那个时候安清染的表情一定很好看吧。薛琉璃阴暗地想着。
可是结果却根本没有任何的侥幸,时无画跟苏太医的诊断一致,都向皇上禀明了安清染手腕的状况。
“启禀皇上,世子妃的手腕确实有受伤痕迹,而且还是撞击到重物所致。另外,免得这位薛姑娘还要怀疑,微臣可以用微臣三十年行医的医德保证,世子妃的手腕受伤的时间应该是在三到五天之前。”
苏太医先行禀告道。
皇上一听苏太医回禀,就知道事情不对了。
不过这个时候他倒是期望时无画的诊断有所不同,哪知道时无画竟是认可了苏太医的判断。
“启禀皇上,苏太医所言极是,时无画认同苏太医的诊断。”
那薛琉璃一听到苏太医跟时无画的诊断是一致的,顿时惊了,也呆了。
转而她双腿软地瘫坐到了地面上。
此时的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她输了,再一次,输给了安清染。
当然了,她的失态也就在短短片刻间,很快她又恢复了斗志。
她优雅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向着安清染的方向一步一步地走过去,随后忽然给安清染双膝跪下了。
“薛琉璃给世子妃赔礼道歉,是薛琉璃错了,薛琉璃心服口服。”
“薛琉璃,你以为到了这个时候,你一句心服口服就可以免去你藐视本世子妃的一切罪名了吗?告诉你,本世子妃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无理寸步难行,有理走遍天下,现在什么理都站在了安清染这里。
这个时候她若不好好地用一用,她安清染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傻子了。
她可不是什么白莲花,别人给了你一拳头,你还会笑眯眯地说着以德报怨这种话。
她从来都不是善良之辈。
敢惹她,就要承担惹她的后果。
“皇上,现在一切真相都摊开在众人面前了,安清染不求别的,就请皇上给安清染一个交代吧。安清染的要求也不高,只求皇上给安清染一个公正公平的交代。”
“就按照召陵王朝的律法来判吧,以薛琉璃藐视本世子妃,污蔑本世子妃的罪名来定,如此本世子妃也就可以原谅这位薛姑娘了。”
是人都有三分脾气,堂堂一个镇南王府的世子妃,一个月后只要正式拜了镇南王府的宗祠,安清染就是正式的镇南王妃了。
你说一个无品无级的薛家旁支姑娘,在这样的场合里,给她那么大的一个没脸。
换了在场的任何一位当家夫人,谁都会火的。
因而安清染这话一说,太后娘娘在边上直接点头道:“皇儿,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就依照染儿的意思办吧、若不然,此例一开,将来人人都可以污蔑染儿的话,染儿这个世子妃,将来的镇南王妃还有何脸面,哀家外孙还要不要在外面行走了。还有,哀家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太后娘娘显然也是动怒了,动怒这位薛琉璃不识好歹,先前给了她机会,让她给安清染赔礼道歉就可以了。
结果她非要闹腾到这个地步,那么就怪不得她冷血无情了。
“皇儿,这刑部尚书也在,就让这位杭易杭大人来宣读一下是何罪名吧。”
“回太后娘娘,按照召陵王朝律法,无品无级之人污蔑当朝世子妃,罪名乃是冒犯皇亲国戚之罪。此罪,重则当场杖毙,轻则杖责三十大板。”
“染儿,这事你怎么看?”
太后娘娘想要听一听安清染的意思,当然了也存有考校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