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时,两个身材高大的人来到冯府,其中一人脸上有疤,正是朱大海,另一人赫然是刘八。门口的管家早已接到吩咐,将这二人接到院子里。
“二位,我家老爷就在前面的亭子里等着呢,请!”
刘八点点头,看向亭子里的冯子材,冯子材也看着刘八二人,神情变幻,身体颤抖,显然内心极为激动。
冯相如挺立在冯子材身边,他从未见到稳如泰山的父亲出现过如此复杂激动的神情,好奇的大量二人。
其中一位彪悍异常,脸上一道长长疤痕,让人觉得非常凶狠;另一位身材略高,脸型方正,一双眼睛精光内敛,周身竟有一股无形的威势,压迫人心。
“这二人不简单,怎么会和父亲认识,为什么从未听他说起,又为何事先设好埋伏?”冯相如脑袋里全是问号。
“冯大哥,好久不见了,没想到你当了这么大的官,真羡慕啊!”朱大海笑道。
“南干老弟,我们又见面了。”刘八看着冯子材有些激动道。
冯子材冷笑一声。“朱大海,你是革命军的将军,官职比我还高,应该是我羡慕你才是。还有这位刘八元帅,你们怎么想起来看我了?”
刘八叹道;“南干老弟,我知道因为十几年前的事情还在怪罪我们,但当时我们也是事出有因啊!”
冯子材猛地站起身,瞪着双眼怒道:“刘八,你还敢提当年之事,我是那么的信任你,而你却背叛我等,导致我的两个义弟和两千兄弟枉死,今天你不说个清楚休想离开这个院子!”说完,冯子材将一把火枪拍到桌子上。
朱大海不满道:“我说冯子材,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吧,我们当时为了救你还被清兵包围,无奈之下才突围而去,怎么说会是背叛你呢?”
“放屁,朱大海,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利用我们吸引清兵,自己却逃出广东,到海上逍遥自在,可怜跟我的那些弟兄们,到死还盼着你们前来相救!”
刘八皱着眉说道:“南干,这中间是不是有误会,那一天我们收到你在高州被围的消息立刻前往救援,但刚出雷州就被清兵埋伏,导致天地会弟兄们战死一万余人,最后只能退回雷州,但清军穷追不舍,最终无奈才逃到海上,何来背叛之说?”
冯子材还是不相信,说道:“事情过去十余年,你们怎么说都可以!”
“冯子材,你这话可就让人窝火了,这道疤就是为了救你才留下的,老大他更是挨了穿胸一箭,在床上躺了一年才恢复过来,更让我们天地会损失惨重,不得不逃到海上躲避围剿,你到好,投降清狗,不知道是谁背叛谁?”朱大海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