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陈隐也随着那些人的叫法,“皇上不是说让你单独留下,怎这么快就出来了?”
旭峰晨辉脸上不再有之前的笑意,选出的几本书被他整整齐齐地叠放在书桌上。
“我记得在我还很小的时候,我与司嘉所学便是同卓风不同,授予卓风的通常都是为帝霸者之道,而我们所学尽是为臣的谦虚之道,父皇从不掩饰对卓风的喜爱,当然,他也是爱我们的,但是在他眼中,继位之人有且只有一人,无论此人有多惟利是图、胆小怕事、毫无帝王之才,”旭峰晨辉言语中有一丝无奈,“我本以为,二哥司嘉的叛逃出走,会让父皇警醒,但看样子是毫无作用。”
旭峰晨辉的话把陈隐说得一愣一愣的:“皇上——皇上刚才跟你讲了什么?”
“没什么,”旭峰晨辉的表情分明是有什么,这一点只要是长眼睛的人都能看明,“刚才说了些解心闷之话,现在说正事,在父皇将那盒子打开之前,我需要你做一件事。”
陈隐不知道旭峰晨辉缘何心闷,对方不多讲,自己也不多问,毕竟他的主要目的并不在旭峰晨辉身上。
“三殿下请讲。”
“明日天亮前我会让下人出宫去购置些东西,你跟着一并出去,找到普虚,告诉他时机将至,”三皇子压低声音,重点吩咐道,“你一定要悄无声息地行事,不要被随你一起出宫的那些下人们知道你去了何处,见了何人。”
“普虚他们两人不是去追冬蝉的人了吗?虽然盒子被现在皇宫内,但他们也许早被人给引走了,如此的话该如何?”陈隐说。
“他们在你所住的那间客栈中,没有离开,”三皇子并未解释自己为何知道,而是提醒道,“我会给他们一个上午的时间出宫购置,你便也只有一个上午的时间,所以时间紧迫,莫要去做其它事情。”
“知道了,恕我多嘴问一句,既然那个盒子是被冬蝉的人拿走,现在又出现在了言鹰的书房,岂不是说言鹰跟——”
“解释起来颇费时间,届时你自然便会知道,”旭峰晨辉打断陈隐的话,抽出一本书,递给他,说“这本书挺有意思,接下来你在宫中还得待些时日,打一下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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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隐一夜不成眠,太多的疑问堵在他的脑海中,消散不去。
被冬蝉的人费尽心思抢去的魂玉,却出现在了言鹰的书房,且又这么容易被自己给看到,言鹰若是跟冬蝉的人一伙,那他必定会十分小心,怎么会就将木盒搁在书房的桌上;若他不是跟冬蝉的人一伙,便是有人陷害于他,能深入宫中如此地步,那又并非是简单之人——
而这一切的疑惑,旭峰晨辉似乎一点也不感到惊讶,更甚是一切都在其掌握之中般。
陈隐越想心越是乱,因为这一切若为自己所猜测,那么便意味着旭峰晨辉必定是有事隐瞒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