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隐单膝跪地,胸口烫的让他呼不出气,瑛璃站在身后一脸忧心,婵玉一脸惊愕,刚才她看到所有的剑在触及他们之前,皆纷纷破碎。
“你。。。究竟。。。”权栋面无表情,心却翻江倒海。
陈隐未接腔,抬眼看着狗子卷曲变形的躯体,心中泛起一圈涟漪:“杀无辜之人,似是你的爱好。”
权栋脸上出现扭曲的笑容,他又一撑地,顿时结界内再次剑雨横飞,这一次更为长久,声音像是百万粒钢珠打在石墙上。
当他停下攻势抬头望向陈隐,对方周围仍未有一丝剑落的痕迹,像是周遭有一堵无形的铁壁。此刻,陈隐跪在地上,身体随着呼吸不断起伏,脸色通红,已说不出话来。
“师弟,你心脏已经超负荷,不可再用,”瑛璃在后面说,“那个人每使一次这种攻击就会耗费大量衍力,他现在已经没有足够衍力再动。”
陈隐捂着胸口站起身,脑袋却因缺氧而开始犯晕,田婵玉赶紧扶住陈隐。
“老子要亲手把你们手脚砍断!”因为自己最引以为豪的招术被防下,权栋已然恼羞成怒。
“哥,还挺得住吗?”婵玉伏在陈隐耳边问道。
陈隐缓缓点头。
“权栋所用是玄月的玄天剑法,是双手剑术,你左我右。”婵玉说罢,手中铸出一剑迎面便上。
陈隐顾不上调整呼吸,随着冲了上去,途中伸手铸剑,未成功,婵玉已至权栋身前,提手一剑,权栋挡下,陈隐紧随而至,婵玉左手又铸一剑,陈隐聚力于手,闪身抓下婵玉左手之剑,顺势横挥,权栋往后一闪双手剑现。
三人站定,陈隐的时火渐渐包裹住婵玉的剑,全剑变黑,剑身燃起黑色焰火。
“自己铸不出剑,就用别人的吗?狗东西!”权栋嘴中骂道。
婵玉再次冲向权栋,攻其左边,陈隐闪身从右边攻入,权栋左挡右迎,右手之剑盘着陈隐的剑身而上,陈隐顿时不知所措,眼见对方剑头快至指尖,婵玉左手铸出一小刀,直飞权栋右手手腕,权栋只得松开剑柄,缠于陈隐剑身之‘盘蛇’瞬间消失,婵玉闪身到陈隐这侧,权栋左手之剑以力拔千斤之势紧随砍来,陈隐换于另一侧,双手握剑死死挡下这一击,包裹于剑外的衍力现出裂痕,婵玉还未站稳,追身便是一刺,权栋右手的剑已来不及再铸出,左手又被陈隐抵住,便直接用徒手抓住了婵玉的剑身,剑虽无法再向前,但权栋右手鲜血已顺剑而淌,婵玉、陈隐再同时抬脚踹其肚子与胸口,权栋硬生生又中两击,整个人腾空而起,但右手之剑于空中再次铸好,他一个后翻双脚落地半蹲,双剑于身前合十,同时劈出,四股衍力从剑身释出,两股若行蛇蜿蜒曲折,两股若洪水汹涌滂沱,皆飞向婵玉,陈隐脚一蹬地,飞身挡在婵玉身前,压制胸口的力量,从右手聚出两层衍力罩,刹那响声振聋聩,四响过后两层衍力罩破碎,四股衍力被全部挡下。
权栋仰天一啸,迎面冲向两人,剑身随其舞动释出若干股大小不一的衍力,打着转汇成一股,左右蜿蜒猛冲向他们,而其本身紧随这股衍力之后,陈隐再聚两层衍力罩,对方那股衍力这一次却是忽然绕开,从侧面直击身后的田婵玉,陈隐情急之下聚力于左手手掌,直接擒住窜入的那股衍力,他只觉那股衍力于手心拼命挣扎,像是一条蛟龙,越是如此,陈隐左手越是用力,心念一动,胸口蹦出一股衍力,硬是直接将那条蛟龙捏碎,权栋全然看在眼里,心中震恐:此人居然一手擒碎了自己使全力释出的衍力。
陈隐分心于窜入的那股衍力,而没注意到权栋已至身前,权栋大喝一声,表情却是有一丝惊慌,一剑刺向陈隐:“去死吧!”
婵玉瞬铸长枪,使力一举,伤口再次崩裂,枪头从陈隐肩旁刺出,枪长剑短,若权栋刺中陈隐,那么自己也会被枪头穿过,他紧咬牙关,正欲收回攻势,陈隐伸出右手,顺势将其拖了过来,瞬息之间权栋已无法做出反应,他的剑直直刺穿陈隐身体,而他自己则被婵玉的长枪挂在了半空。
四周的结界消失,权栋眼睛睁得老大,死死瞪着婵玉和陈隐,但已经无法得到任何影像。
陈隐瘫倒在地,婵玉未管自己正在流血的伤口,蹲下探查陈隐的伤势,瞬间脑子里一片空白,她望向瑛璃:“没…心跳…停了…”。
瑛璃愣愣地杵在原地,两眼失神,因为在权栋衍力消逝的那一刻,她也无法感觉到陈隐体内的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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