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烬看她一眼,低头吃饭,没回答这个问题。
阿幔鼓了鼓右脸,没继续追问,毕竟以后他去什么地方,做什么事情,并不关她的事情,选择了往前走,那么对他的爱恨总要忘了才能迈开步子。
这是他们最后一个午餐……
赢烬在这之前,一直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以前和阿幔在一起的那短短时间里,阿幔她喜欢吃些奇奇怪怪的小东西,比如漂亮的仙蝶,漂亮的飞燕,他还总笑话她,好吃的不知道吃,吃的都是别人用来看的玩意儿。
如今才知道,原来他的妖女是一株花蔓,而且居然开的还是食人花,只有食人花会沾血腥。
放下碗筷的时候,赢烬心思一动,不受控制的伸出手去摸她的脸蛋,指腹在她耳朵上摩挲,“幔幔,你是食妖一类。”
陈述句,不是问她,阿幔闻言,拧起秀眉,很严肃的跟他普及。
“呐,我跟你说啊,我虽然是食妖一类,但我和那个正儿八经那个食妖是不一样的啊,那个食妖是什么都吃,我是食人花蔓,花朵秀气,吃也很讲究,不好看的不吃,没灵气的不吃,最关键的是我不吃同类。”
在妖界,食妖一类很受误解,都觉得他们什么都吃,但凡靠近他们身旁的都吃,但是花蔓是不一样的,它们可爱美了,赢烬知道,但想到她居然藤蔓上开的漂亮花儿居然是食人花,就想笑。
阿幔阴阳怪气的表情吗,睃着他,“很好笑吗?”
“没有,只是为庆幸而高兴。”
“什么意思?”
“当初在你脖颈上的那朵花儿我居然喜欢的不行,每每都吻了又吻,此刻想来,所幸命大,你稍微一合花瓣,我舌头都要没有。”
轰一声……
阿幔脑子里一片轰炸声,那些旖旎缱婘的画面重现,小脸顷刻绯红滚烫。
那个时候的赢烬的确对她脖子上的那朵花儿情有独钟似的,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他总会将她搂在怀里,吻她的花儿。
花儿是她的命门,所以她害怕被谁碰,但是他是个不会善罢甘休的主,每次都哄的天花乱坠,好像让他吻一下,他什么都能答应自己似的……
“幔幔?”
赢烬见她低头走神,叫醒她,阿幔闻声抬眼看他,这一眼看静了彼此,跟这个男人的过去,好的太少,坏的太长,沧海桑田啊。
“赢烬,如果我们是现在才认识的,我肯定对你穷追不舍。”
毕竟,现在的赢烬才是她敢要的,没有姬妾,懂得感情,懂得唯爱深情,儿她也懂得自爱自惜……
赢烬心殇,是啊,如果没有以前给她的痛苦该多好,可惜,没有如果,他的妖女被他亲手伤的体无完肤了。
阿幔嗤笑,自嘲,“真搞不懂,我和你之间没有天时地利人和的任何一个条件,居然也能走到渊源极深的一步。”
他没回话。
阿幔又嘟哝,“下次见了月老,不防问问他,没有缘分还走到一起过的那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