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束明白他的意思,把脸蛋轻轻贴着他宽实的后背,很像他哥哥背她的样子,轻声说道,“我明白的,我都明白。”
她眨眨眼睛,将酸涩逼回去。
风猛的刮来,出汗的身体猛的一阵凉飕飕,有些宽大的衣服被吹得紧贴身体。
他们到了一处悬崖。
杨小束把吃进嘴角的丝拨出来,微微眯着眼睛,从背上下来,“这里是?”
她一转头,看到悬崖边立着块不规则的石碑,上面有些幼稚的字体刻画这两个字,“不归。”
她轻轻的念出来。
“不归,我前些日子出来打猎,现了一处地方,这里的风非常有规律,间隔两个时辰变化一次。”林凤歌解释。
杨小束放眼望去,能看到群山叠翠绵延万里,她吃惊于山林的众多,被眼前的景象所迷,甚至有些浮云在底下风云际会暗潮涌动。
她不自觉向前走一步,直到胳膊被人拉住,她猛的清醒过来。
“现了是么?你的资质果然绝佳,我问朝三暮四,他们看到了什么,他们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我,说山啊,还有什么?”说到这里,他轻笑出声,那张俊逸的脸越出尘,“这里,或许因为地势借了天势,具有迷惑人心的原因,你既然想修习武功,这里最合适不过。”
杨小束伸手抓住他的袖子,仰着小脑袋望着他,“林大哥,谢谢你。”
“客气什么。”林凤歌揉了揉她细黄的丝,“等你身体养好,武功大成,我们一起仗剑走天涯。”
“好哇,到时候林大哥可要保护我呀。”杨小束眨了眨大大的眼睛,显得娇俏可爱。
林凤歌带了厚厚的披风,把人裹得严严实实的,只有一个脑袋在外面,两人坐在悬崖边,望着底下不断变化的山势,互相警醒着对方,别一个没看住自己跳下去了。
他们俩隔三差五来,林凤歌有着深厚的武学功底,他给杨小束讲解各门各派的武功路数和破解方法。
还亲自捡了树枝,在悬崖边的空地上演示,但通常比画不了几下就满头大汗,手臂抽搐着,完全握不住树枝——这也代表他握不住剑。
杨小束已经能丢掉拐杖,在地面平稳的走,但不能跑,也不能急躁,兰韵舟说她心脏有问题,可能是开刀的时候哪里接错了,最近还在研究中。
“林大哥,不演示也没关系,我听得懂的。”杨小束蹲下来用袖子擦拭他额头沁出的汗水,心疼的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你出事。”
小小的人一本正经的说着安慰人的话,林凤歌一时没忍住,笑出声,换来杨小束的瞪眼,“还笑!”
林凤歌把披风甩在她身上,眼睛微微一斜,便潋滟出无限风姿,手腕挽了个剑花背在身后,浑身气势一抖,仿佛眼前站的是那个意气风的天才少年“去一边呆着,可要看好了,这是我玄门剑法。”
林凤歌剑法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整个人凌厉的,仿佛与剑合为一体,出剑时如雷电惊空,一瞬而逝,收束时如山岳归来,浑厚岳然。
他被称为第一人不是没有道理的。
之后又浑身大汗,抽搐个不停,脸色都有点扭曲了。
杨小束知道劝不住,便问兰韵舟有没有方法可解。
兰韵舟像往常一样给她把脉,抬眼薄凉的看了她一眼,“真以为我是散财童子?这种千斤的药材都用你身上,现在还要我去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