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县令莫名想起小年之后的传言,说是监军府有巫女祈福,府中众人仿佛都看见了灶神的金身,当时不信,可这会儿……或许那个神秘的巫女,就在眼前?
不知道泼冷水有用没有?!
仲县令让人端来井水,不是雨季,井里的水不够深,打起来带着黄泥的污浊,仲县令顾不得了,因为曾副将已经解开了亵衣。
“泼。”
带着寒意的井水泼到曾副将上半身,曾副将只愣了愣,居然哈哈大笑:“美人,你急了吧?”
众人忍不住放声大笑,曾副将这狼狈样儿,急色样,可真逗。
毕竟是武将,平日一直在练兵,曾副将脱下亵衣后,古铜色的肌肤还是挺有看头的。
依佧“呸”了一声,眼神示意他继续脱,曾副将的手放在了腰间,宝昕瞪大眼,与众人一起好奇曾副将最后的遮挡没了之后,再清醒过来,会不会想撞墙?
突然,一双温热带着茧子的手遮住了宝昕的眼,熟悉的气味让宝昕噘起了嘴,啧,看看有什么关系嘛!
秦恪得到消息就快马加鞭地赶回来,总算赶在伤眼睛之前,遮住宝昕的眼。
“打晕他。”
邵子坤手快地砍向曾副将,曾副将的手还在腰间,人软倒在地。
依佧恨恨地瞪向秦恪,坏她的事,难道他不知道这些人该受惩罚吗?
秦恪赔笑:“呃,太脏,小心长针眼。再说了,惩罚的方式很多很多,这是最不可取的,不能让你们的眼睛受到污染不是?!”
依佧看宝昕乖乖地任它蒙住眼,失笑:“知道了,你若不方便出面,还是我们来。你不知道,那游家公子不仅污言秽语,还想抢你的心肝宝贝哦。唉,是可忍孰不可忍。”
秦恪拱手:“你们到一边休息,其他我不管,我要一个公道。”
仲县令傻了,怎么燕王来要公道,还跟着两名女子如此熟稔?莫非,他们是燕王的妻妾?
王妃怎么可能穿得如此普通,王妃出门,难道不应该锦衣华服,前呼后拥吗?
伤脑筋啊!
“见过殿下!”
“仲县令,有人对皇族不恭,那就是对陛下不敬,怎么,仲县令还想包庇?”
“这话从何说起?下官还未审理,这,曾副将就变成这样了。”
“那么,现在仲县令得空了?不用应酬这个那个了?可以给你治理下的天擎关子民一个公道了?”
按说,对皇族不敬,轻则杖刑流放,重则入狱砍头,只是今日怎么看燕王妃他们也只是被言语戏辱,这砍头估计重了。
“那,殿下想怎么做?”
“你是征求我的意见,还是让我来做出判决?”
仲县令茫然:“有区别吗?”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