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一听这话,有些不像样,皱眉轻斥:“休得胡言。”
方月桃故作娇憨:“姨母,是真的啊,估计是在安慰宁妹妹,还亲她额头来着。”
方月桃捂嘴轻笑:“离得远,也没看清楚,也许是看错了,妹妹莫怪。”
宁宝昕抿紧嘴唇,就算知道她是与秦恪在一起,也难免被人认为轻浮,落下话柄,她这会儿还真是后悔。
不就是想进秦恪的后院吗?成全他也无不可,她就不信秦恪会碰她!
这会儿,宝昕是绝对不能辩解的,只面带微笑,像看一个无知的孩子一般看着方月桃。
虞氏暗想:若是真的,那也是秦恪惹下的麻烦,情不自禁可以理解,可宝昕难道不知道在外面顾忌些,这让她怎么说?
锦心跺脚:“宁姐姐,我们还是出去吧,怎么一进来就这般乌烟瘴气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有人说,污我耳朵。她好意思说,我还不好意思听呢。走走走,外面空气好些。”
连拽带拉拔无奈的宝昕拉出棚子,迎面遇见秦恪。
“怎么出来了?可用了点心?”
宝昕低着头,手里的团扇轻轻转着,锦心气鼓鼓地告状,声音还挺大:“大哥,有人在里面抹黑你呢,你还是别进去了,小心污水泼你身上。你和姐姐是未婚夫妻,亲近点也很正常,也不知道那人眼红个什么劲!也就是宁姐姐脾气好,要我啊,一定怼回去。”
秦恪眼神冰冷,目光好像要穿透棚子,“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他们也就欺负你宁姐姐身份不够,知道她不好回嘴。等成了亲,一定要好好地报仇。”
虞氏愕然,她的阿摩这般扬言要报仇,真的好吗?
方月桃一张脸红透了,难堪得不行,听他们说着话远去,也找了借口离开棚子,免得被人看笑话。
“姑娘,您还是别跟宁姑娘过不去了,她有恪殿下撑腰,若今后真的……那也是个大麻烦不是?!”
方月桃看左右无人,回身就给了丫头一个巴掌:“呸,我怕她?小时候就跟我不对付,还阻拦二哥的好事,让二哥到现在都不快乐,我能放过她?你没看见,太子妃都不帮忙吗?说不定根本就不满意,也不知道她使了什么狐媚手段!若能破坏掉,哪怕我进不了恪殿下的后院,也值得。”
丫头委屈地抚着脸,她忠心耿耿,却被如此对待,难道姑娘没看出来,恪殿下不是善与之辈吗?固执己见,姑娘一定没有好下场。
秦恪将宝昕他们带出来,安抚了一阵,让他们先转一转,两人决定去庞府的棚子逗石头和果果玩,秦恪点头,他还有事要做。
看他们离开,秦恪招来影卫:“人出来了?”
“是,刚才一直尾随你们,还打了她的丫头一巴掌,一看就是个暴戾的。”
“心还很大。”
唐斗补充了一句,笑嘻嘻地讨好秦恪。
“人选好了?晚些时候有祈福活动,得把人引到人少的地方去。”
影卫离开,唐斗上前:“方二姑娘不会游水,是个好机会。人也选好了。国子监主事尚为习,年方二十一,定过两次亲,可未婚妻都病故了,拖延至今。”
“人品如何?”
“迂腐,但是渴望权势。模样倒也俊俏。”
秦恪唇角勾了勾,这样也好,谁也说不得什么。
“引他到无人水域。”
让人先将消息放给方月桃,方月桃无意中听说恪殿下与宁姑娘生争执,宁姑娘跑了,去了庞府的棚子里,锦心郡主赶去劝解,恪殿下一气之下去了河边散心。
“机会来了。”
将眼睛揉了揉,红着眼眶往那片水域走去。
河边,一身玄衣的秦恪正望着远方,满脸怅然,方月桃大喜,这正是自己露面的好时机。
“咦?恪殿下?小女见过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