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江云接写好了信,就让雁容安排人去寄,可雁容出门不多,便交给瑞宝去办,而且,这样也不会引起主子的注意不是。
瑞宝是江云接奶娘的儿子,平日两人关系很好。
“呵呵,我是多不受待见,竟然没有一个贴心的人。”
雁容边哭边道:“夫人也是关心主子。夫人说了,就算九姑娘是侯府姑娘,那出身也太低了,若是为贵妾还成,做正妻,那是打阁老的脸。”
“主子,您也不能一而再地违逆夫人,违逆阁老大人,他们是真心为您好啊。宁家姑娘,真的配不上您。”
江云接冷笑:“自身难保,还说这么多的废话。让瑞宝进来。”
瑞宝想着主子有好事,离得远远的,笑得暧昧,没想到听见叫他进去。
一进门,看见雁容一身的狼狈,懵了,这是闹什么?
“爷!”
江云接懒得问他们罪,这样不忠的人,用也无益。
倒是平日被排挤的瑞安,值得信任。
“你们都听夫人,就去找夫人吧,今后再不是我这院子的人。雁容,你不再是姨娘,记住了。”
当晚,江云接把院子里的东西清理好,安静地离开了江府,到自己购置的一处小宅子安身。
他早就配不上九妹妹,一屋子的莺莺燕燕,嗤,就算不是他自愿的,可他还是接受了。
这般妥协,也是护不住九妹妹的,阴差阳错,也是好事。
宝昕晚间洗漱之后,进了里间准备歇息,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来了?”
宝昕觉得心累,软软地依偎着秦恪:“又翻墙?”
“嗯,要不呢?动静闹大了大家都麻烦。你怎么了?好像不高兴。”
宝昕撇嘴:“那府里,没什么相见的人,都是面子活,心累。今日遇见江哥哥,他变了许多,感觉阴沉了,不再是以前温润如玉的那个人。”
秦恪酸溜溜地道:“心疼他?”
宝昕推他一把:“那是江哥哥,对我们庶房没有偏待的人,我是感激他,他像嫡亲的哥哥一般。”
秦恪今日本想闹一闹她,可看她心情不好,就放下了心思。
“嗯,我明白了。大哥的亲事侯府回来帮忙吗?”
宝昕摇头,冷笑:“他们没空,而且我们也不稀罕。三月我的及笄礼,他们也没空。”
秦恪揉了揉她的头:“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不用。”
秦恪离京多年,又能帮些什么?!
“明日我去找依佧,你带路。”
“行。”
两人静静地依偎在一起,仿若相伴多年的夫妻,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