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世昀凑过去,可不是吗,一看之下,也吓了一跳,这与秦恪很相像啊。
“大人,赶紧躲绘制一些,通缉此人吧,我闺女的罪不能白受。”
宁世昀摇头,他敢肯定与秦恪无关,而其太子妃昏迷,秦恪早就离开了西北回了京城,哪有时间采花!
“这事蹊跷,不能随便通缉。何况,与秦公子不过八分像,万一有人栽赃呢?”
“大人,犯罪可以栽赃,这相貌总不能栽赃吧?难道,大人想包庇姓秦的?”
“这么说吧,据我所知,秦公子早就离开了西北,回京探母去了,哪里还有可能在丹雅城作恶?分身术?”
章主簿不信,哪里就这么巧了,一犯罪就说回了京城?
“大人真的不管?”
“没法管啊,这明明与秦公子无关。我们倒是可以文通缉,这图影不能乱用,只能暗查。”
章主簿咬牙,将图影捏在手里:“那,就下官去查找。”
慢慢后退,两眼越来越冰冷,到了门口才躬身道:“下官,去忙了。”
宁世昀无奈点头,章主簿不信他,他也没法。可恶贼在丹雅城行恶,他们是要找出来的。
章主簿回了自家的院子,章太太满含期望地看着他,他摇头:“大人说不关秦公子的事。我想好了,我要去绥博,将此事禀告隋太守,让他主持公道。我就不信了,这样他宁世昀还能一手遮天。”
章太太害怕,哆嗦着,嘴唇颤抖着:“娘急病了,你再冒险,会不会得罪宁大人?”
“哼,我知道你不喜欢她,不关心她,现在我去替她讨回公道,你也不愿意,你不想再章家待着,就自请下堂好了,那是我闺女,我不能让她……”
章主簿声音哽咽,抹了一把泪:“都怪我,对她太疏忽了。”
转身牵出养在后院的马,纵身而上,一溜烟地疾驰而去,留下软倒在地的章太太。
六岁的儿子听见动静冲出来,章太太搂住他,母子俩哭成了一团。
章主簿胸口如有火灼,他刚才有句话没说完。
这是个机会,也许能拉下宁世昀。
这几年他冷眼旁观,丹雅城谁来都能做出成绩,他缺少的只是个机会。
虽然宁大人出身永定侯府,可那又怎样?不过是庶子,还被分了出来,不仅沾不了光,这一辈子也会被侯府践踏。
他就帮侯府一把好了,想来他们也乐意看庶子落魄。
县衙的画师已经绘制好了十多幅贼人的图影,宁世昀拿了一张到后院,给宝昕他们看。
阿多已经离了丹雅城,隋五娘还在此做客,好奇地凑上来,看这个贼人是个什么鬼。
“咦,与表弟蛮像的诶。”
宝昕冷冷地瞟她一眼,她才想起,这是贼人的图影,难道她想说表弟是贼人?
“呃……别这样看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而是就事论事。别说表弟早就离了西北,就算没离开,这种货色,他看都不屑,莫说吃了。”
宝昕“哼”了一声:“难道成亲了变成妇人,说话行事就这般荤素不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