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十名蛮奴能写会算,签死契,”又指着边上那七八人,略有些尴尬地说:“这些是添头。”
宁宝昕听到‘添头’两字,兴趣大增,不顾旁边那个讨厌的碍眼的人,坐正身子,大声问道:“若只买添头,是不是白送?”
牙侩抬头看着楼上的小姑娘:“不零卖。虽是添头,并非他们身体有什么问题,只是为了今日人栏开张添彩而已。”
宁宝昕才不相信有这样的好事,肯定是有什么问题,不想白养着。
至于价钱,羊毛出在羊身上不是?!
隋五娘难得不跟宁宝昕唱对台戏:“你这添头也不够数啊,怎么分配呢?”
牙侩拱手:“这得根据所买奴隶的多少来。买一个,肯定是不能送一个的。”
宁宝昕笑道:“原来得看所出银钱多少啊。钱出得多,送一‘枣’安安心。”
牙侩急了:“姑娘,如果真是‘买一送一’,那小的得白赔多少钱米啊?!姑娘嘴下留情。”
隋五娘眼一横:“人家也没说错,你这添头估计就是个噱头。买得多才有送?多少才算多啊?”
看众人议论纷纷,牙侩也觉得此举有些不讨好。
牙侩有些急了,拱手道:“是小的考虑不周,不过,小的经营多年,这信誉大家都知道。单买这些蛮奴,小的保证,绝对不会让您觉得亏了。而这些添头,也绝对没有任何问题,要不要在您,决不强卖。买个高兴,图个下回。”
台下诸人被说笑了,纷纷挑选。
宁宝昕现,牙侩送“添头”没个准,有的买两个也送,有的买五个才送。
她暗暗思忖,定然是奴隶来的价格不同,赚得高兴了,自然送得高兴。
家里添人也不用她操心,宁宝昕闲闲地打量着台上的剩下的四个‘添头’。
他们大多垂着头,身子畏缩着,看起来十分单薄,让人没有购买欲望。
宁宝昕撇嘴:这样的精神头,估计还真是白送也没人要。
突然,台上一个小身影引起了她的注意:那小子看起来十多岁,努力缩在人后,躲避着众人打量的眼光。偶尔会趁人不注意,眼冒精光看向人栏市场外面。
宁宝昕咬着手指,眼睛里闪过一丝精明。
这神态,是不想被人买去?还在伺机跑路?
这时,隋五娘又在叫嚣:“给我选俩实诚的,送添头吗?”
牙侩笑着点头:“姑娘再次惠顾,自然有,您选哪个?”
宁宝昕低声道:“这样的添头带回去,能不能做事不知道,不过看起来得白赔不少钱米。”
隋五娘倒也看得明白:“添头就不要了。”
宁宝昕大叫:“牙侩,她不要的添头给我吧。我要那小子。”
牙侩顺着她的手看向指着的小子:“姑娘,您没买人,这不能给您。”
宁宝昕噘嘴,眼珠一转,指着隋五娘:“她买了人,没要添头,这添头转给我,不算违了规矩吧?!”
“这怎么成?何况,她也没点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