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吃吃笑,这言下之意,莫非是说江妍慧想嫁到侯府庶七房去?
那个七房大少爷,年龄还是挺合适的,可惜出身低了。
江妍慧“哇”地哭了:“你欺负人!”
宝昕扭转头,她冤枉啊!攻击人的话都是他们说的,怎么一转眼罪魁祸成了她?
“江姐姐,你不该姓江,你该姓冤,逮谁冤谁。”
靳敏儿把宝昕拽到她身边,拿了一粒山楂糕给她:“都怪我,是我的错,秦姐姐别怪九妹妹了。”
看她这么小被人攻击,靳敏儿有点心痛,庶房有什么罪,值得在这样的宴会上抨击?!
这时,旁边有个小姑娘哭了起来:“姐姐,我也要磨墨玩。”
宝昕呵呵两声,转头看去,却是方月檀带着她六岁的妹妹,坐在角落里看热闹,她妹妹那时真的六岁,所以不管不顾闹起来,也想玩磨墨游戏。
“靳姐姐,算了,我到梅林走走去,你别为我扫兴。”
秦雅姜看她出去,总算有台阶可下了:“小毛孩,别理她,大家赶紧作诗。”
香芸香薷自然紧跟宝昕,宝昕望菁华阁那边望了望,搓搓手:“我们进林子里看看。放心,在王府出不了事,而且还有你们呢。以后这样的宴会,打死我也不来了。”
“是那秦姑娘太可气,瞧不起庶房。其实,说起来,他们也是庶出一脉,得意什么。”
“嘘,懂得多,不用说出来,惹祸。我与赏梅会八字不合,每次总是会有不愉快。一定有人说了我什么,否则,我跟秦姑娘第一次见面,怎么可能有怨?倒霉哟。”
“姑娘,你忘记了么?其实你跟秦姑娘不是第一次见,去年端午赛龙舟,你不小心将豆沙粽子粘到了秦姑娘裙子上,她当时差点打你。”
诶?
完全没用印象。
所以,以前的她就是傻瓜梦虫吗?
敲了敲脑袋,她靠在最粗壮的一株梅树树干上:“我记性差了,你们帮我记着些,提醒着我。当时她要打我,是谁帮忙劝解的?”
“江公子啊。”
又是江哥哥。
突然,梅林稍远处传来说话声,听起来是几个男子的声音。
“公子,可有合眼缘的?”
一少年无精打采地:“没啊,懒得看。”
“哈哈,”稍大些的男子声音笑了起来,“你小子眼光够高,那么多名门淑媛,你还懒得看?”
“那也应该十三叔先看先娶。”少年回嘴。
“与我何干!”
沉沉的男子声音,有着与年纪不相符的阴沉,宝昕却瞬间脸色苍白,双手抠住梅树树皮:是他!
这个声音虽然少了几分威严,少了几分成熟,可是,化成灰宝昕也记得,她恨他,与恨宁宝祺一般。
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