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知听他们叙话,总觉得有些诡异。两个人都是娃娃,说的却不是娃娃该关心的事,还头头是道,都快成精了。
难道,他们那时候吃的是大米,现在的娃娃吃的是神米?
上前拱手:“秦兄弟是吧?还没谢过你对小妹的救命大恩。”
秦恪笑微微地回礼:“刚才宝儿已经介绍过了,宁兄不必见外。也是宝儿命大福大,更是我们的缘分,再客气就生分了。”
“今日巧遇,秦兄弟大雪天在外城有事忙吗?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开口。”
“家中长辈看不得我白白浪费粮食,令与京兆尹同来核查灾情,我能做什么?不过同行而已,倒是让宁兄见笑了。”
允知愕然,这么小就能参与这样的事,可见家中长辈还是有期望的,“倒是比为兄能耐。不知秦兄弟家在哪里,得空少不得多走动走动亲近亲近。”
秦恪低垂着眼思量片刻:“实在不是我故作隐秘,而是家人因我克亲之名甚是憎恨忽视,在家中不得承认,若是宁兄得空,可提前在宝儿那里留信,我会遣人不时前往。”
允知不想令他为难,“平日里我在鹿山书院求学,一月一回,腊月会放假。”
“陛下很重视这次的雪灾,希望太阳雪是东华的祥瑞而不是灾难,这几日吃喝会被御史盯上,等灾情得到缓解和控制再说。”
“那成,若是雪大,估计书院会提前放假呢。”
“我正月十五后才会离京,年前咱聚一聚,喝几杯。在西北我也是能喝两杯的。”
“那就说定了。”
宝玥拢了拢披风:“要继续说话,寻处避风之所比较好,妹妹受了惊吓,若再受寒,估计……她年纪小身子弱,还没恢复多久呢。”
秦恪看了宝玥一眼,这个姐姐倒是细心,姐妹情深,不由对七房更添几分好感。
金妈妈怕他们忘记出来的初衷,提醒道:“姑娘,要不要再看几家?或者回头看看图师傅回来没有?总得把事情做全乎了,难道还要跑第二趟?”
宁宝昕这才想起图师傅的事,“你还记得木雕师傅吗?他们家遭了灾,我想让他们搬家。”
秦恪想起宝昕十分看好图师傅的手艺,还想着开店铺,点点头:“一起去看看,该搬就搬,该补贴就补贴,京兆尹这边我负责协调。”
安置好图师傅一家,宝昕着急赶回侯府,让泰学护着金妈妈,带人再走几处,将带来的棉袍棉被送出去。
秦恪本想送他们回府,却被一骑快马拦住去路,却是护卫邵子坤,只好辞别宝昕自行离去。
“公子,有旨意,请您进宫一趟。”
秦恪脸色铁青,“是不是庞府的人闹到御前了?动作倒是快,由他们去。”
“庞太师携幼子到御前告状,说什么京兆尹纵子行凶,以多欺少,倚强凌弱。”
“哦,京兆尹?让他找京兆尹去。”
“公子!陛下听了您的名字,没有京东京兆尹,也没有到东宫传话。”
“庞家也算聪明,带着伤博取同情,否则一治疗一缓解,还怎么告状?先回别院,我自有安排。”
秦恪回了别院,简单梳洗,然后让邵子坤到东宫报信安抚娘亲,令知情的石修和昌义先生代为进宫,自己在宫门前三跪九叩以示恭敬。
秦恪正是太子嫡子,当今皇帝是秦恪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