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是这么奇妙,当年张欣以捕猎者的姿势高高在上的俯瞰着她,如今她也能站在一旁欣赏张欣的狼狈与倒霉。可见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这话是有一定道理的。
谢满棠笑笑,道:“我本来想着,给她添点作料,让她好好尝尝这滋味,但又想,这事儿还得问你的意思,需要么?”
安怡很认真地想了片刻,摇头道:“不好,事关皇嗣,还是避嫌的好。你我已经推波助澜,就不好再在这里头直接插手了,不然将来给人察觉并说起来,也是不大不小的罪状一条。若是有人以此来做文章,麻烦反而更大,为了她这种人冒险不值得。宫中早已有人给张婕妤设下了天罗地网,张家也势必会被牵连,张家一旦倒了,就会有无数的人跳出来狂踩张欣,咱们站在一旁看着不让人拉她就好。”
谢满棠笑了起来。
安怡挑眉道:“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
谢满棠慢条斯理地拉起她的手放在掌中,垂着眼轻笑道:“对,当然说得对,说得很对。”
安怡不饶他:“那你还笑?”
谢满棠扬眉斜睨着她,风情万种地道:“你终于变得聪明些了,我高兴也不能笑?”
安怡默了片刻,从他掌中抽出手,捏起拳头捶了他几下:“说句好听话会少块肉么?”
谢满棠捉住她的手,低声道:“不会。”
他的呼吸声吹到安怡耳边,激得她打了个寒颤,她不自在地想要缩回手,却被谢满棠牢牢捉住不肯放松。安怡不敢看他,垂着眼再往后缩了两下,谢满棠轻声笑道:“明知是徒劳,为何还要挣扎?我是否可以看为,你这是欲擒故纵?”
安怡一愣,气得仰起头去瞪着他:“你说话可以稍许好听点吗?”
“能。”谢满棠突如其来地把头低下来,试探地噙住了她的嘴唇,早就想这么做了,特别是在之前她和朱侧妃吵了之后,低头流泪之时,难得此刻有机会,时间地点都很合适。
有洁白的花自云端开放,洒落无数的芬芳。安怡僵了片刻,轻轻抱住他的腰,全然忘了此刻窗外还上演着一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