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新近提上来的丫头琥珀进来报道:“姑太太来瞧奶奶了。”
张欣便将扇子半掩了脸,道:“请进来。”
田氏笑眯眯地进来,叫心腹田妈妈把自己带来的礼物放下,拉着张欣的手看了又看,笑道:“好多了吧,安怡的医术还是极不错的。”
张欣不屑一顾,淡淡道:“她下的药,当然是她最能解。”
田氏不好答这话,转而笑道:“早就要来看你,只是我们老夫人病了,这一向不得闲,今日她好些了才敢出门。”
张欣少不得问道:“老夫人病了?怎么没听说?不然我也使人去看看她。”
田氏心说你这些日子门都不出了,整日就躲在家里生病生气,当然不知道,口里却道:“是,那日跌了一跤,当时就嘴歪目斜的,还是安怡给救回来的,这不,这些日子天天过去扎针呢。我们府里的大夫人、二夫人,还有几位少奶奶,都极喜欢她的。”
张欣觉得田氏这是话中有话,便哂笑着道:“姑母有话就明说吧。”
田氏小声道:“我听家里人说,她极有可能会被封为乡君。日后可不好再随便像从前那样待她了。”
张欣冷笑,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就先得瑟上了。传得沸沸扬扬的也好,到时正好狠狠打一回安怡的脸。
田氏知道她不服,苦口婆心地劝她:“为着这个缘故,我们府里的人待她都客气了许多,就连我们大老爷、二老爷也待她极为客气,我们三老爷也让我请她过去玩。”
张欣冷笑道:“姑母放心,我和她的恩怨是我的事,不会让您在中间难做的。您有事,也只管去请她帮忙。”这是怪上次安怡帮了田均的忙,田氏只告诉他们母子,单瞒着她一个了。
田氏还真生了这个心,讪讪的道:“说的什么话,这些年我待你如何,你待我如何,难道心里没有数吗?”
这是在说,从前的事儿没谁欠谁的情吗?若没有自己,她田氏也能分这杯羹?只怕这会儿还在那里哭穷呢。张欣暗恼,强忍着怒气道:“上次她说要买人,我让姑母趁机给她那里加两个得用的,怎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