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第三轮,男女双方每一个人都是绷紧了神经。
“现下已是秋日,菊花已含苞待放了,故而第三轮的题目是……菊,虽然年年都有不少人写菊,不过咱今日看的是谁写的最好最精彩。”杨文礼依旧浅浅的笑着说道。
宁佳冉一听,心中只想起了前一世东晋时期的大诗人陶渊明,一生最是爱菊,写菊的诗篇多如牛毛,很多都是为人称赞的经典,顿时嘴角绽放了一个微笑。
“宁姐姐,可是想出什么好诗了?”李书眉看到宁佳冉嘴角的笑容,凑过来笑嘻嘻的问道。
“也并没有,你可想到什么了?”
李书眉听到宁佳冉这么问自己,顿时耷拉下了脑袋:“没有,我平日又不喜菊花,连写也不曾写过,怎会有什么好诗。”
而此时男子那一方已经写下两诗了,而此时杨文昭才走上前写下了一诗,杨文昭写过后白锦和宁佳雨也都上前写下了一。
又过了一会儿宁佳雨再次上前去了,赢得了在场多家闺秀赞赏的目光。
“男,九。”
“女,四。”
听到小厮说出比分,女子这一边也实在是觉得压力大,因着平日里女子写诗作画在梅兰竹菊中多选梅与兰,竹菊却是少了许多,尤其这菊,虽是秋日里开得最艳丽的花朵,可却多用来祭奠逝去的先人,女子终究还是没那般喜欢。
就在这时,宁佳冉起身了,走上前写下了一诗,用时却稍长了些。
“男,九。”
“女,五。”
“第三轮结束。”听到杨文礼说出结束时,男子一方大部分世家公子都是笑了笑,松了一口气,在他们看来,男子输给女子那是莫大耻辱,虽然两位老先生还没定出胜出一方,但在数量上多也是好的。
片刻后,只听隔间中传出了声音。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再一次和善的凌老先生念出了诗句。
“甚好甚好,这诗的意境是好极了。”凌老先生念完忍不住夸赞。
而此时男女两边都是绷紧了弦,想知道这是谁写的诗,究竟是男子赢了还是女子赢了。
“此诗出自……宁佳冉,故而女子一方赢了。”杜太傅缓缓说出这句话,看着宁佳冉所写的欧体小楷,是满心喜欢。
此时女子一方是欢呼雀跃了,男子那边却是个个都苦笑着,人家的诗确实是好又有什么办法。
而宁佳冉面上虽然笑着,由着李书眉抓着自己的手说着笑着,心里却不住的吐槽
:前世的大诗人写的诗,历代被人们传颂,若再不敌几个毛头小子得不到一声好的话,那陶渊明不得气的复活了啊。
“萧兄,各位兄台都是一脸苦闷,怎的你心情如此之好啊?”男子那边一位坐在萧鈺旁边的世家公子看到萧鈺上扬的嘴角忍不住问道。
“怎会怎会,在下只是觉得那宁小姐的诗是当真的好。”萧鈺打着马虎眼,而在屏风另一边的宁佳冉听到萧鈺的声音也是一愣。
随即宁佳冉就想到萧鈺是君悦楼明面上世人皆知的主子,在南楚有一个寒玉公子的雅称,自然是跟这些世家公子有些来往,受邀出现在此也不意外。
“那接下来便是女子那边的竞争了,各位兄台咱们就品茶一起来欣赏各家闺秀的金句如何?”
“杨公子,在下觉得就不必了吧,咱所有人都输在了宁大小姐一人手中,在下认为咱们输的同时,那边的女子也都输在宁大小姐手中了。”杨文礼话音刚落,就听到萧鈺开了口。
听到萧鈺这么一说,众人皆是一愣,宁佳冉也没想到萧鈺会这么说。
男子那边一部分人想想也附和说同意,女子这边也是一些低下头思忖着,还有一些十分不服气的喊道:
“或许她只是恰巧碰上了,就这般定了,我等不服。”
宁佳冉回头一看,现说这话的蓝衣女子身旁坐着的正是白锦,而宁佳雨坐的离白锦也不远。
白锦看到宁佳冉在看自己,瞪了宁佳冉一眼后接过之前那女子的话说:“况且,宁佳冉也许是作弊了呢?在那等穷乡僻壤之地怎可能有人教她诗词歌赋,定是作弊了。”
听了白锦的话,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愣住了,而宁佳冉身后的挽傷扭了头,淡淡的看了白锦一眼记下了她的样貌。
“你才作弊了呢,白锦,你三番五次为难宁姐姐是作何?难道这就是云候府的家教吗?”李书眉愣了一下站起身冲着白锦吼道。
“书眉,也不过两次,何来三番五次啊?”宁佳冉依旧浅笑着淡淡的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