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没反应。
冷不丁地,大缯伸只手捏了一把可可的脸蛋。
“干嘛!”可可拍开他的手后怒目而视,刑警队长不禁赔罪一笑,“看你没精神,提提神嘛。”
“去……”可可放下报告纸揉着眼睛,“我就是有种不好的预感,待会看到的东西不会好到那里去。”
大缯沉默了一会,没有正面回应她的话,“你手里拿着什么纸?”
“我正在想这个呢,小塘村采集来的物证对比报告,,DNA对比结果,骨灰上采集的基因与梳子上头的基因、刮胡刀上的断胡须,还有衣服纤维中找到的毛属于同一个人,梳子是田炳亮用的,刮胡刀是田炳亮用的,衣服是田炳亮穿的,这个骨灰啊……”
“那么被火化的那个真的是田炳亮?骨灰不是他的意外可能性有多少?”
可可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就是怕意外才让你拿好几件回来,梳子、刮胡刀、衣服这任一件都可能采集到不是田炳亮的毛,但三件都采集到同一个人,不是田炳亮的几率太小了……小到不可能。”
把车速微微降低些,大缯双眉不自主地皱了起来,“这么说……田老太太在撒谎,她不可能又见到她儿子还和他交谈过。”
可可把报告纸折叠起来,“大概老太太知道秋余是冤枉的,所以找个自以为是的理由希望把她放出来。”
可可话音还没落,大缯口袋里的手机就开始震动起来,“我大缯,说……恩,叫什么名字?张尚,恩,我记住了,小王你带人……什么时候?哦……”
放下手机大缯嘴角露出不经意的笑容,“你猜秋余在看守所里唯一的访客是谁?”
“张尚?谁啊?”可可疑惑地问。
大缯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在小塘村带头闹的最凶的,不准我们带走骨灰盒,然后被我以妨碍公务罪抓回来拘留的那男人,就叫张尚。”
可可与大缯对视一眼,两人都带有一种果然如此的神情。
所谓家庭内的悲剧,大多不止是家庭内部的人参与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