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老人走后,姬乘风迎风面湖,陷入沉思之中。
自从在师父笔记中得知了父亲可能还活着的消息,他就一直迫切想知道父亲的近况。可他万万没想到,父亲的消息会是以这样一个让他措手不及的方式硬生生地闯入他的生活中。
听黑袍老人的口气,父亲现在的行动似乎受到了限制,控制他的会是什么人?这些人又是怎么控制他的?
父亲在给师父的信中让自己报考京华大学考古系,并想办法混入416研究中心,背后究竟有什么目的,却连师父都不清楚。难道最终的目的就是取得朱雀灵函?那又何必如此麻烦?
那封信写于半年之前,当时黑袍老人显然还不知道自己的能力,那取得朱雀灵函就肯定是父亲的意思。既然父亲和黑袍老人的目的一致,黑袍老人为何还要用父亲的安危来威胁自己?这段时间,父亲身上究竟生了什么变化?
还是说,黑袍老人根本就不知道父亲的这个计划?
朱雀灵函与秦始皇陵有关,难道秦始皇陵与家族命局有什么关系?父亲又是怎么得知这些的?
越想下去,就越是理不清楚。姬乘风头痛欲裂,正在这时,公孙良民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催他快点过去。
姬乘风心中烦闷,此刻正想大醉一场,也不多话,问明了地点,打了个车直奔后海的一家酒吧。下车一看,公孙良民已经在门口等着。
公孙良民挑的这家酒吧很有品味,时尚与复古结合的后现代工业风格中又融入了苏格兰酒吧的元素。独具特色的实木吧台和墙面带出的暖和色调,与精致的艺术铁艺、怀旧古典的乐器装饰品渗透出的工业冰冷形成鲜明对比。酒吧里的音乐融合了R≈ap;B、Hp-hop、Hous等多种风格,并有歌手穿插融入演唱,却并不给人突兀的感觉。
但不管怎么说,有酒精的地方总离不开放纵。姬乘风随着公孙良民进去的时候,恰好赶上新一轮群魔乱舞的场面。舞池里灯光激闪,妖孽横生,白花花的长腿和胸脯随处可见,酒精味、香水味和让人如梦似幻的烟雾,很能刺激人的欲望。也让姬乘风沉重的心情放松了不少。
他们穿过人群来到一个半开放式的卡座,低低的沙围了一圈,桌子上点着蜡烛,光线很是暧昧,看人都有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
牛犇已经喝得满脸通红,身体随着音乐时不时的搐动一下,就像一条离开水的鱼。白云飞和那些女生们却都不在。公孙良民看出了姬乘风的疑惑,指了指舞池。姬乘风在人群中搜索了一番,果然见她们正在那里跳舞。
“来……来了?”
牛犇看到姬乘风,一把拉着他坐下,推了杯酒给他,满嘴酒气的道:“喝……喝……迟到了,该……该罚!”
“行,我认罚!”
姬乘风见玻璃酒杯上漂着细腻的白色泡沫,知道是啤酒,仰着头一口就喝了下去。入口顺滑,略带点苦涩,喝下后嘴里还留有淡淡的甜味,让人很是舒服。他正想喝酒,自己给自己倒上:“罚酒罚三杯,再来两杯!”
看着他接连又喝下两杯,牛犇呵呵傻笑道:“你……你悠着点……”
姬乘风还嫌这酒不够劲道,撇撇嘴:“喝点啤酒没事,我又不要开车。来,我敬你们一杯!”
跟牛犇和公孙良民各喝了一杯,公孙良民也劝道:“老幺,这样喝你会醉的。看你一脸愁云惨淡,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跟刚才那个电话有关吧?药不医假病,酒不解真愁,有事你跟我说。”
姬乘风苦笑着摇了摇头,又喝了一杯。他的事,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帮得上忙的。
不久白云飞和陈欢欢等人都是满身热气的回来了,一个个气喘吁吁,浑身都是青春活力。尤其是那些女生,都有不俗的舞蹈功底,刚才她们一入场就引起不少尖叫。
姬乘风又跟白云飞和那些女生们碰杯,陈欢欢看他端起酒杯总是一饮而尽,夺过他手里的杯子道:“乘风哥哥,你慢点喝!这酒度数高着呢!一会儿有你好受的!”
姬乘风笑道:“啤酒而已,能有多高的度数?你放心吧,我知道自己的量。”
陈欢欢把杯子往桌上一顿,瞪着公孙良民道:“公孙刁民,你是不是没告诉我哥这酒的度数?”
姬乘风没来的时候,公孙良民就吃了这小辣椒不少的苦,一看她火,顿时脊梁骨麻,缩了缩脖子一脸委屈的模样:“他……他也没问我呀!”
陈欢欢哼道:“这还用问吗?你就是看我哥老实,故意诓他喝!”
姬乘风看情形不对,忙拉住陈欢欢道:“欢欢,怎么说话呢?他没诓我喝,是我自己要喝的。”
公孙良民道:“你瞧,这可是他自己说的。”
陈欢欢白了他一眼,对姬乘风道:“乘风哥哥,这酒叫‘世界末日’,是世界上酒精含量最高的啤酒,有65度,比二锅头的度数还高呢!”
“我^靠,怎么不早说!”
姬乘风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啤酒一般都是十来度,他哪知道还有度数这么高的啤酒?刚刚一口气喝下去得有小二斤了,难怪这会儿都感觉眼皮有点重了。
陈欢欢没好气的道:“知道厉害了吧?看你还牛饮不!行了,我去跳舞了,你不许再喝了!”
有了之前的惊艳,这次陈欢欢和她的那群同学刚一入场就引起了雷鸣般的掌声,DJ和灯光师似乎也被她们的舞姿吸引,音乐、节奏和灯光配合得天衣无缝,将现场气氛推向一个又一个高潮,尖叫声、口哨声此起彼伏。
公孙良民这会儿又忘了陈欢欢的麻辣个性了,一脸得意的道:“泡吧就要带这样的妞来,太挣面子了!”
“你怎么不去跳舞了?”
姬乘风见白云飞这次没有跟着上去,便随口问了一句。
白云飞这会儿仍没把气喘匀,摆着手道:“不……不行了,太……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