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过半百的老管家恭敬站在亭子外,见被夫人不屑扔在地上的请帖微沉声音说道。
年过四十的妇人手上拿着剪刀修剪着花枝,傲然挺立的枝头无情落下,沾染上了灰尘,贱如泥泞。
“不过是些鼠辈何惧之?小人得志而已,对外宣称府上闭门谢客,如果有什么脏东西进来了就别想再出去。”
“是,夫人!我这就吩咐下去。”
年伯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江南之事,就算他不往京城送消息主子也应该知道,主子没有话传来,想来不用担心什么。
然而此时大牢门前,身穿灰色褐衣的男子和同村的人不安的在大牢门前等候,他们的父亲都因为交不出秋税地税被官差抓进了大牢里面,除非家中之人交齐税钱才能放出来。
他们本就是普通百姓,家中薄田几亩度日,江南赋税本就重,都是勒紧裤腰带才交齐每年的税钱。
可是谁也没想到今年竟然要预卖明年的税收不说,还征收每户科差,导致家中钱粮皆拿去应付今年税收也不够,而家中老父更是被抓进大牢,要赎人必须拿钱才放人。
裘万三和妻子商量后只能把家中几亩田地贱卖才好不容易凑齐银子送到了官府,此刻和他在一起的其他村民都是为了接被抓进大牢的亲人。
眼见着越来越多的人被家人赎出来,裘万三站在大牢门前不安的走动,神色焦急,正在这时就见一人被人拉着扔了出来。
裘万三的心顿时咯噔一下子,瞬间冲了上去扶起地上的老人,双手颤抖不已慢慢拨开了老人脸上的头。
“爹,爹你怎么了!你怎么会成了这样……你们这些畜生,你们不是说给了银子就放人吗?你们为什么要打人?为什么打人……”
中年男子犹如狂的野兽冲向刚才把人扔出来的官差,却被两旁的官差架了起来,差点把架人的官差一起掀翻在地,让两人恼羞成怒,一人拿起手中的佩刀往男人肚子上砸了一下,让男人顿时疼的弯起了身子,被咒骂的官差脸色铁青,毫不手软的在男人的头上狠狠打了几下,很快男人头上就见了红才被人扔在地上不屑吐了一口口水。
“呸,什么玩意儿……老子就是打了又怎么样?真当自己是硬骨头,老子就看是你们的骨头硬还是老子的刀硬。”
说完对着地上的男人又踢了几脚,这才抬头看向站在大牢门前对着他怒目而视的百姓警告道。
“你们这些泥腿子还不走是还想进去坐一坐?一群狗杂碎,什么玩意儿……”
他们才不会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不过是一群无权无势的泥腿子而已。
一个官差看不下去拉扯了一把大放厥词的人,让他少说两句,没看见这些百姓恨不得把他们吃了的样子,可是那人根本不在乎,依然骂骂咧咧转身离开。
自始至终都没看被打倒在地的男人和地上因为看见儿子被打,出气多进气少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