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不通也就不想了。
只将柳姑娘的这般反应记在心里,轻声说了句“没事,我就想出去了”,就径直出了门。
……
待到第二天晚上,刘大康才从县衙回了家。
一进门才现家里多了一个人。
“娘,这柳姑娘怎么在咱家?”
“不是你答应的沈巡检,让她先在咱家暂住的吗?”刘大婶一脸诧异。
“我?我答应什么啊?审讯的时候,我只是跟在大叔边上,帮他记录而已。当时也没听沈大人提起要将这柳姑娘送到咱家来啊……莫非是审讯完后,大叔与沈大人在书房说的?”刘大康一脸的困惑,“可是,这么大的事,大叔不可能不跟我打招呼啊!”
“好啦!来都来了,我看着姑娘挺文静的,唉,也是个可怜人!受了这么大的打击,有些不愿意见人,今天一天除了吃饭,都没再踏出过房门。你明天去衙门问问你赵大叔怎么处理这事,这几天就暂时让她在我们家住着吧!”刘大婶感慨道。
“不是的,哪有这么简单啊!”刘大康沉吟道。
暂时住着是小事。
可是,他怎么觉得这不会是暂时住着这么简单呢?
他有种预感,这事赵大叔根本就不知道!
只是,他想不通。
那沈黑脸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将这姑娘丢到他家来干什么?
前天审问这姑娘,她并没提供什么对贩卖妇孺的案子有帮助的信息,根本不能算是个证人!
赵大叔一问,就知道当初上了沈黑脸的当了。
不过,这事作为扳倒李捕头的导火索,他也就不想再细究。
这位柳姑娘如今已经不在证人名单上了,完全可以送回家了。
为什么沈黑脸不直接送她回泉陵柳家,却要送到他家来?
他这样做是有什么别的用意吗?
“明天回县衙要好好问问赵大叔。”刘大康在心里计划着。
如果这是沈黑脸单方面的动作,那么他得与赵大叔仔细商量一番才行。
很快他就知道这事赵大叔确实不知道,确实是沈大人单方面的行为,却不是临时的行为。
赵大叔与刘大康为了这事,专门跑了一趟巡检司,可惜沈大人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似乎是铁了心要将人丢给他们了。
沈大人说:“如今,此案已转给快班,处理受害者为快班责任,留还是遣返泉陵,但凭你赵捕快做主,与我巡检司无关!”
真是气死人!
当初,在大街上为抢人打起来时,你怎么就不愿将这案子转给快班,不说这事是快班的责任呢?
赵捕快与刘大康气呼呼地回了刘家,叫了柳姑娘来问话。
“柳姑娘,你被救已经一月有余,先前沈巡检留下你以为可以作证,但是那天本捕问你,你却并未提供什么重要线索,如今你可以回家了,你看我们明天安排人送你回泉陵可好?”
“扑通”
柳姑娘跪下了。
那扑通声,听得旁边作陪的刘大婶都膝盖生疼。
只见她跪在地上,泪盈于睫浑身抖,使命摇头:“不要,赵捕快求您别把我送回去,求求您了!您要送我回去,我就没命了!”
“怎会没命呢?你在担心什么?你是柳家的小姐,你被掳走了几天,但并没人认识你,而且泉陵离这里隔山隔水两三百里,我想只要你家里小心一些,定不会于你的名声有甚妨碍的!”
柳姑娘一副很恐惧的样子,头摇得更夸张了:“不,不,他们会要我的命,我姐姐已经因为这个没命了!求您不要送我回去,求求您了!”说着,她就趴在地上呜呜大哭起来。
那哭声哭得人于心不忍,也没法再沟通,赵捕快一时没办法,只能将这事暂时搁置一边,与刘大康一起悻悻地回了县衙。
谁知,这事还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