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刚下过雨,夜晚外面的的空气还带着一股湿湿的凉意,这个时节小区的二月兰正开得格外好,走在小区的小道上,都是暗香浮动。
江行止走前面,宁冉声跟在他后面,随后江行止突然停下脚步,身穿一件初春的男士长风衣,身形修长,他转过头问:“冉声,你可以坚持下去吗?”
宁冉声眼角传来一阵暖意的刺疼,过了会,她点点头。
江行止双手插袋,望了眼头顶黑沉沉的夜空,顿了顿,开始直言道:“冉声,我希望你做个准备,如果佑生的失踪是一起绑架,最多一个星期就会有佑生的消息,如果一个星期还没有消息,那”
江行止倒吸一口气,说不下去,宁冉声黑眸直愣愣地看着江行止。江行止向前走一步:“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承受最坏的结果?”
最坏的结果什么是最坏的结果?
宁冉声不说话,道路浅蓝色的铁艺路灯光将她整个人笼罩在一片光晕里,衬得她面容如水一般冰冷,一双眼眸也更加沉寂,仿佛里面没有一点波光。
宁冉声和江行止两人距离不到两尺,江行止又小跨了一步,双手握了又握,然后将宁冉声揽入怀中。
一个静默不语,一个无声哭泣。
你能最好最坏的准备吗?宁冉声闭上眼睛,两行清泪淌过脸颊。
怀里的女人一抽一抽,江行止的心也一抽一抽,小道一盏盏过去的小灯在昏暗中氤氲出微弱的光圈,空中清淡的花香夹带着风雨过后的味道,渐渐消散。
一个星期后,秦老师没有任何消息。
这个世界每天都有事故生,车祸、故意杀人、意外死亡如果有一天,是我们的亲朋至爱成为了偶尔一场事故的主角了,又该如何安置人生?
地球依旧转动,世界依旧物欲横流,城市依旧拥挤喧闹,但斗转星移间少了一个人陪你看花落花开;阳光能透过冰冷的建筑却再也投不进人心;拥挤喧闹的城市,却再也没有人牵着她的手走过熙熙攘攘的马路。
知己一人去,忽觉满城空。年年岁岁,度日如年。
第二个星期,依旧没有秦老师的消息。
第三个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