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冉声从医院出来回去前遇上了苏念,医生约了苏念见面聊傅景蚺的病情,苏念出来后,两个人坐在住院部楼下花园的长椅上,一起喝了两杯热咖啡。
旧金山的房子多半都是维多利亚式建筑,不管是住宅房子,还是医院,从一砖一石,到古老的洪钟、圆形的立柱、珐琅彩绘窗棂建筑风格全部是庄严中透着一股精雕细琢,此时午后阳光轻轻浅浅落在尖尖的屋顶上,有着冬日别具一格的宁静和温暖。
咖啡浓郁丝滑,宁冉声问苏念:“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能有什么打算,就这样走下去呗,父亲的公司在我手里了,一万多人跟着我吃饭,即使我很想丢掉一切四处走走,但我必须好好经营它。”苏念说完抿唇笑了笑,阳光薄薄地在她脸上镀上了一层金黄色,眉目坚强,侧脸美好,“这世间的事,真是有失必有得。”
“加油。”宁冉声没有其他话可以送给苏念,唯有这句最简单的鼓励。
不远处有一帮穿着病服的小朋友正在玩游戏,欢声笑语,他们头顶的阳光好像会随着他们的奔跑也在草坪上跳跃起来,那么清新可爱。
“你呢,什么时候可以喝到你跟秦老师的喜酒?”苏念笑眯眯转过头问她。
“这个问题,我真不急。”宁冉声弯了弯嘴角,想到前几天陪在苏念身边的夹克男,眨着眼问,“那个夹克男,我觉得不错啊”
苏念摇摇头:“他人不错,不过我暂时不想再碰感情的事了,没那么多精力,而且我总要替他着想着想,他家庭是没办法接受一个毁容的女人的。”
苏念的话,让宁冉声有点心酸又无可奈何,她不知道那个夹克男是什么身份,也不再追问下去,苏念不想再碰感情的事,虽然她没明说,宁冉声知道傅景蚺还是一个重要原因。
不过感情变数真太多,有时候用尽全身力气也只得到一个“无果”的结局,还不如随波逐流,姻缘由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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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行止因为业务繁忙必须要启程回a市了,晚上宁冉声在秦佑生的主卧,蹲在行李箱跟前整理东西,而秦佑生则是倚靠在白色的木门上看她折叠衣服。
不管什么意义上的离别都是让人伤感的,宁冉声怕一开口说话就泄露自己情绪,索性静默无声地将衣服一件件折叠好放进行李箱里。
秦佑生看了一会,开始提醒别忘记带上证件之类的物件。
宁冉声抬头:“我又不是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