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戏场建在体育馆的附近,这条路晚上本来人流量不多,等看马戏的人差不多走都光了,秦佑生也不介意做一做“背着女朋友走大街”这样的蠢事。
“可以啊,不然我也嫌丢人呢。”宁冉声弯了弯嘴角,为了显得自己脚的伤势很严重,故意拐着腿走到一棵梧桐树下,背靠树干,真打算等秦佑生背她了。
秦佑生立在宁冉声身边跟她一块儿等人群散去,头顶一盏淡蓝色的路灯像是给他一张扬唇浅笑的脸打上了柔光,添加了一份生动,一份温柔。
大部队陆续散场,五六分钟后,只有个别男女手拉手地从马戏场慢悠悠地走出来,等人终于走得差不多了,秦佑生在宁冉声身后蹲下:“请上马吧,我的公主。”
宁冉声开心地身后抱上秦佑生的肩膀:“驾——”
秦佑生也没有背过人,为了让宁冉声舒服点,弯着腰走了两步:“还舒服么?”
宁冉声轻“嗯”了一声,趴在秦佑生肩膀问:“你刚刚为什么说自己是马啊”
秦佑生笑眯眯回答:“我不正是你的白马王子?”
“王子都很年轻的。”宁冉声说。
“你居然敢说我老,好吧,不背了。”秦佑生吓唬道,作势还微微松了下手。
宁冉声大叫一声,双手更是紧紧攀着秦佑生的肩膀,直到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冉声”
秦佑生背着宁冉声转过身,宁冉声看向刚从马戏场出来的三个人,脸上笑容立马僵硬住了。
宁洵洵和宁贝贝,以及张小驰。
张小驰气呼呼地走了过来,仰着头对秦佑生说:“你的腿不是断了吗?”
秦佑生捏了下宁冉声的屁股,示意她先下来。
宁冉声从秦佑生的肩膀爬下来,看向宁洵洵,叫了一声:“姐。”
但宁洵洵没有应她。
原本的快乐情绪立马降到了零点。等宁洵洵他们离去后,宁冉声就没有让秦佑生再背她了,就连回到家后也是一副郁郁寡欢神色。
秦佑生不忘先给宁冉声检查受伤的脚,蹲在沙下脱掉她换上的棉质拖鞋,一只手捧起她被踩伤仔细看,果然脚拇指那里已经青紫了。
秦佑生起来去找药,宁冉声在他身后问:“秦老师,你不是说回来有事情要跟我商量么?到底是是什么事情啊?”
秦佑生背影怔了怔,找到膏药给宁冉声上好药后,开口:“我父亲在旧金山的两家药厂出了问题,我要回去一趟。”
宁冉声真的愣住了,低着头:“多久啊”
秦佑生与她对视:“时间有点长,所以我想你能跟我一起走?”
宁冉声双手放在自己的膝盖,眨巴眨巴眼睛,秦佑生的口吻太严肃正经了,她突然变得手脚无措:“你爸爸不是还有其他儿子么你是律师啊,你又不会管理公司你能不能别去啊”
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当爱情遇上两难的事情时,如果要继续维持这段爱情,总要有一个人学会妥协。
秦佑生只是望着宁冉声不说话,眼神无波无谰,宁冉声明白,秦佑生是一定要回去的。
晚上宽大的双人床上,秦佑生慢慢移过身子,伸手揽住背靠自己的女人,将她翻过身,细细亲吻她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
宁冉声推开了秦佑生,突然嚎啕大哭起来:“你都要走的人了,还要过来占我便宜”
秦佑生连忙打来床头灯,白雅的清光下,宁冉声一张脸已经淌满了冰凉的泪水。
“冉声,如果可以选择,我一定选择留下来。”秦佑生将宁冉声揽到自己怀里,“跟我一起出国不好么?”
宁冉声抽噎了两声:“不好”
接下来一段时间,宁冉声为了留住秦佑生,都在用力地讨好这个男人,不管是床下还是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