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的日子并不算炎热,但是在几乎是万里无云的郊区,这种感觉就大不相同了,虽然有土楼的阴凉但当地居民依旧是各个小褂加上一只蒲扇的装着。
警察已经围了足足半小时了,对于车内的取证和小巷内两具被几乎砍成肉泥的士兵,前来调查的所有警员无不是一阵心酸。
“你确定是两个人作案?”一名年轻的小警员问到身旁的同事。
“小巷里的那两个是一群人,至于车里的……肯定就是他们两个”另一人有些疑虑,他实在想不通二十六个人看守的两名罪犯居然能在这么狭窄的集装箱内难。身手在厉害也绝对栽了,中国解放军难道是吃素的?可现在分明已经搞成了这副模样。
“三个人头部粉碎,三个人颈部粉碎,剩下的全都是中枪死,中一枪后补上几枪,车门居然还是踹开的”那小警员自顾自的嘟囔道。至于小巷之内的两条尸体,准确的说是两堆肉泥,是后来赶到的警察在小巷内找到沿途记号现的,两个人的尸体支离破碎,四肢被砍下后对方疯狂补刀才有了现在的情形。
“别愣着了,好好看人”同事见他又异想天开的想要琢磨大案,拍了他脑袋一下后就继续去疏散群众了。事情虽然是一声不响的生,但很明显已经不径而走,对于小巷内的尸体早就已经有人围观,调查警队按照印记走了三四十米,现一群人围在那里立刻就知道出事了。至于车内的一切,警方赶到之后,打开门时就已经围了几十名不明事情的群众。
“井上泽川还真他妈猛”彭江皱了皱眉头,抓的两个人他全都知道身份,一个是黑帮舵主,一个是他的二把手,贝本健自然没什么实力,在车内仅仅现了些许的手铐碎片,地点集中很明显只有井上泽川挣脱了枷锁。
期间给赵跃文打了个电话,后者已经在回京的飞机上了,电话关机没能联系,彭江亲自赶到的时候整个局势已经乱了。
不仅仅是一群大爷大妈的唾沫横飞,更有警察的恐慌,很多警员全都是初生茅庐的后生,虽然零星有几个老油条但根本压不住场子,见到车内的情况之后甚至已经有人开始作呕了。
“真***乱”彭江又骂一句,看样子范兴不来还很是明智的选择,渭南警局哪里归自己管,来是因为这二十八名手下全都是自己钦点的精兵,看着隐隐有些凌乱的局势,彭江不住的叹气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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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是深夜了,马克泰勒静静地躺在宾馆的按摩沙上,双腿垂下一名美丽的服务生正给他做着足疗,手劲正好水温适宜,马克泰勒整个人都感到清爽无比。
“嗡、嗡”这个时候,身旁的手机响了,后者拿起来看后微微一笑,将其放下就继续吃着旁边的果盘。
“thankyou”
消息是井上泽川来的,短短两个单词已经传达了他脱险的消息。早在十个小时之前,他和井上贝本健三人从地洞中爬了出来,要说巧也就巧在这里,泰勒在进斗之前曾经认为整个皇陵内的水银程度能够穿破防毒面具,为了以防万一,每个人都准备了一个能够维持十分钟的小型氧气筒,出现异常反应立刻就吸两口随后退出地宫。也正是这个小小的联想,直接救了三人的性命。
“下午两点半,难道没人么”井上泽川是第一个感到不对的人,四面八法现形的伏兵让他直接就丢了枪,贝本健当时就爆了,亏了是他出手打昏。
三个人全都被用手铐从肩后锁了起来,一律压倒了彭江范兴二人面前。
对于这两个老油条,井上泽川并不陌生,为了在关中这块宝地支锅,自己没少往他们身上砸钱,但此一时非彼一时,酒桌上称兄道弟出了事情还是要变成陌路人的,知道官场悲凉,井上泽川一点也没在意。这次抓他,绝对是有大人物出马了,果不其然在车上就听到了中央这两个人,诚然,自己这一票玩得实在太大。
至于马克泰勒,当时范兴看了看之后直接就把他给放了,和普通的群众一样,轰出四合院就没再理他,这可让一同出来的马克泰勒摸不着头脑了。
照理说盗墓这罪在中国都能枪毙了,自己玩的还是这么大的,居然没人来抓。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自己的身份,呵呵笑了两声,暗道这井上泽川没多少头脑,随后就轻步离开了。
“尾号392,军用铁皮车,你们自己盯,井上泽川在里面(日)”
这是泰勒当时打出去的原话,对于井上泽川,他不仅仅是把他当作是竞争对手,更是当作了心目中唯一的对手。
要死、也要死在我手里。
泰勒做事向来有自己的一套,井上泽川他是绝对不会让这个对手死在中国人手里的,除了栽在他的掌心中,不能有第二条路。
电话打的位置是临潼一带的山口组头目,在中国,亲日的山口组早就将眼线遍布全国各地并且广收帮众。当然,自然是不用山口组和日本的名号,随便一个名字便成了当地的黑帮。
这个帮派最厉害的就是有钱,虽然名字不同,但其势力早就在中国根深蒂固,全都是至多不过几十人的小帮派,根本入不了国家的眼,当然,仅仅是名字,因为数量已经达到十余万人的帮派,根本没有统一的名字和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