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马克泰勒几乎可以感觉到自己颈部的热浪,破空的声响就在耳边穿过。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似的,凌空打了一个转后就重重的撞在了墙上。说是墙,实际则是一具石俑兵的腿。
“开枪,跑!”声音不大,几乎是在自己撞在石俑上的一瞬间就响了起来,同时身体一轻,后颈的衣领被轻轻一提,双腿借势已经蹲在了地上。
同时响起来的是枪声,92式手枪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又是斜着来的力道,自己的身子还没蹲稳就借势跑了出去。
“嗒嗒嗒嗒嗒”泰勒自然不是等闲之辈,虽然自己自摔倒到浮空,最后转身蹲起根本不足两秒,但极冷静的思绪已经将肾上腺素崩到了全身,借势奔跑的同时手中的步枪已经抡了起来,扣动扳机95突击步枪的子弹疯狂的喷射。
枪口微微冲下,子弹在地面和石佣之间不停的蹦跳,马克泰勒向前猛地一窜,就地一滚已经到了一辆马车之后。
可怕的枪战仅仅在五秒之内就结束了,八名佣兵队员全部中枪倒地,七米内的步枪子弹可以轻松的打穿防弹衣,除非是寸了碰在钢板上,否则和没穿一样,全都是前进后出,身体被炸开个血窟窿。
井上泽川哪里会饶,左手一招几个简单的战术动作之后一行人就慢慢的向左移动,不费一兵一卒,这场突袭可以说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功。
二左!一右!换!井上左手舞得飞快,简单明了的下了进攻的方法,两个人包围马克泰勒,一人紧盯右边的杨双,剩下三人轮换射击不给对方留下一丝的空隙。
仅仅停了一秒的枪声再次响起,泰勒半蹲在地上身边瞬间就是火花无数。不知是打偏了还是这些石俑战车极为坚固,竟然没有一具陶俑被打碎。
没时间思考这东西的材质,泰勒矮身狂奔,石俑杂乱无章有疏有密,很快就到了密集的一处。他在跑,井上一行人则是缓缓逼近,距离瞬间拉开,很快就看不到了泰勒的位置。
杀!井上眉头一皱、大手一招便让手下的帮众冲了过去,心说剩下的二人才是最大的威胁,适才自己将全部的杀意隐藏起来,彻彻底底的装傻一看,露出大敌当前的感觉,果不其然将正准备说话的泰勒骗了过去,原本这一梭子绝对能讲泰勒打透,但万万没想到一直被佣兵背在背上的杨双竟然突然难,将自己步枪枪口一推随后拉着泰勒就飞了出去。
动作极快仿佛一道劲风,破烂不堪的白色衬衣都被留在了空中。井上泽川越想越生气,杨双这小身板居然能轻松的将一个一百七八十斤的大汉轻松抓走,而且动作还那么的快,就算是内力催也不太可能这么的轻松。
眼下也只能先干掉一个,招手命令所有队员杀向泰勒那边,只留自己和一名山口组帮众紧盯杨双那边。
同样,杨双这边也早就没了人,虽然石俑较为稀疏但动作可不像泰勒那样相对缓慢,加上**的上身和土黄色的迷彩军裤,几乎就是一道黑影就消失在了石佣之间。
包围!那边!井上泽川一言不,长期对山口组精锐的训练不是白搭的,战术手语所有的队员早就烂熟于心,这几个黑社会的军事训练绝对不比特种兵差,虽然不能和那些久经沙场的藏边老兵比,但真放在日本自卫队里那也能有一席之地。
他随即做了个大幅度的包抄动作,五名山口组帮众迅速分散,不停地开枪射击将泰勒步步逼动,虽然不知道准确位置,但大体依旧可以判断。几阵枪响之后很快就看到了泰勒的身影,五打一在这种情况下很难出现逆转,泰勒换着弹夹不停回击。
一时间五个人竟然无法全部近身,几乎全都被流弹挡的不停换位,根本抓不到破绽。
井上心中一惊,心说这泰勒竟然这么厉害,只知道他练过形意拳,在军营里待过一段时间,但美国大兵也绝对不是这个级别啊。
“杨老弟!干什么呢!”这个时候,泰勒猛地大吼一声,此时他弹夹只剩两个,浑身解数几乎全部都施展了出来,若说冷兵器拳脚一类,这五个山口组帮众他是绝对不放在眼中的,但若是论枪战,自己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绝对不可能在这种被动的情况下杀掉五人。
泰勒和井上泽川不一样,后者去阿富汗纯粹是享福去的,所打的仗也都是百分百胜利的小战,所学的理论全都是最系统的最科学的,但殊不知战场上瞬息万变,根本没有所谓的理论可言。
他这身本事全都是实打实拼来的,井上泽川头脑过人,但万万没有想到当年紧跟着他去阿富汗一带训练的马克泰勒居然加入了东突组织,而且还是反美东突,当地的土部队,纯粹的一场一场的生死战。
他睡的是席梦思,泰勒睡的是山窝,他拿的是全新的ak47,泰勒整天摸得都是外皮生锈的防八一杠。二人不仅仅是硬件,软件上更是有所不同。井上参与过最激烈的战争根本称不上战争,纯粹就是练兵,对方是一个极小的当地武装部落,靠着抢劫杀人来赚钱,井上泽川全副武装,两个连的兵力扑过去,他所在的部队居然仅仅受伤了三个人。
装备精良的阿富汗佣兵们对战一伙土匪根本没有悬念,这、便是井上学到的东西。他的沉稳,仅仅是比一般人强罢了,加之天生的冷静才得以泰然自若,真的扔到枪林弹雨里,绝对需要几个月的洗礼才可以面对子弹而不惧。
“贝本!”井上泽川小声喊道,对付杨双必须先干掉泰勒这个不确定的因素,做了个手势,山口组二当家一眼就看了明白,单手入怀已经掏出了一个桶状的手榴弹。
“嘿嘿。”贝本健咧嘴一笑,刚才吸引泰勒等人的那声爆炸就是他弄出来的,随身携带手榴弹已经是他的习惯,不仅仅是手雷,在他身上还有更为厉害的东西,当然、都是极安全的,至少子弹打在身上不会爆炸。
“走。”贝本健知道自己这枚手雷是奇兵,比起刚才血尸包围的恐惧,现在的心里取而代之的是兴奋。在东京,自己最多就是依靠地位压压人,谈判桌上利用手里的权力做一些爽快的事情,任何人骨子里都是好战的,现在这个机会早就让他的肾上腺素激增。
“亢、嗖!”
贝本健手臂的衣襟猛的一涨,一支不长的箭矢已经直直的穿了过去,受力的手臂瞬间就没了力气,手榴弹落下的同时贝本健已经失声惨叫!
杨双!井上泽川恼羞成怒,单脚力起身垫脚就将那手榴弹踢飞了出去,位置正是弩箭飞来的方向,同时抬手射击,可急看时现那地方根本没有任何的人影。
“轰!”手榴弹在空中炸开了花,冲击波顶在井上身上让他更为恼怒,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便开始扫视周围,敌人在暗他在明的感觉着实的难受,眼下已经不再是自己强攻,而是全面转为了被动挨打。
扫了几眼,赫然现不远处的一个兵马俑手中空无一物,这些个土疙瘩手里都是有武器的,有的是长戈有的是宝剑,还有的是弩箭兵,双手端在身前拿着秦朝时期简易的弓弩。
“操***杨双。(日)”贝本健捂着手臂大骂道,此时他的右臂衣襟已经是尽是殷红,整个手臂被箭穿透的感觉并不是很疼,但那股凉凉的感觉着实的让人后怕。
“哈哈,杨老弟,杀了这帮够娘养的小日本!”泰勒猖狂的喊着,此时的他正半蹲着身子躲在石俑后面,最后一个弹夹已经上好了,身后以及侧面来的子弹逼得他再一次换了位置。跑位很是讲究,这些东西都是他从巷战里学来的,几间土屋内靠的就是反应和绝对安全的跑位,运用好地形往往比运气更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