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杰看着几位评审委员笑道:“好了!这个硕士毕业论文只是荣仓别克研究的主要内容,还很粗略,还有很多方面需要进一步深入的研究,他已经做了很多准备工作,不过这要等他读博士的时候再说了。今天是硕士毕业论文答辩希望各位专家提出宝贵的意见和建议!”他有意强调了一下这是硕士论文答辩,给评审定个基调,并有意地看了邝旗云几眼,意思说你就不要吹毛求疵了。
邝旗云冷哼了一声,并没有理会欧阳杰。
钱志广见状笑了一声,打了圆场说道:“是呀,通常来说硕士论文只要能有创新的观点,能够自圆其说就很不错了,这篇论文总体来说已经远远超过了这个标准。当然在一篇论文中不可能把所有的问题都论述清楚,要不那不就成了专著了吗?不过邝教授也提得很对,这里面的确还有很多问题值得深入研究,将来做博士论文时一定要不断深入。”
其他几位评审委员纷纷点头正要表意见,只听得“嘭”地一声答辩室的门被人大力地推开了,一个打扮艳丽举止张扬涂着鲜红嘴唇的中年妇女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荣仓别克一看正是校副夫人、矮壮衙内的母亲林嘉巧,这气势汹汹的样子一看就是来者不善,荣仓别克一阵紧张,心说坏了,这人一定是为了她儿子被打的事情来的。其他几个知道荣仓别克早上打了衙内的师兄弟姐妹们也看出了情形不对,都不由得为荣仓别克担心起来。
欧阳杰看是校副夫人林嘉巧,她并不在这次被邀请的评审委员之列,他心说诧异,不知道什么风把她吹了过来,赶忙指着旁边空着的椅子客气地招呼道:“林教授,欢迎光临!快请坐!”
欧阳杰知道林嘉巧平常做事风风火火的比较骄横张扬,之前和她没有太多的交集,但是这次他要升正教授需要和校学术委员会的成员进行沟通,没想到这林嘉巧还颇为热情,帮他介绍了几个合作的课题,之后两人的联络才多了起来。
林嘉巧也不客气大刺刺地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一脸不屑地说道:“我们这里居然有人自以为自己比纳什还伟大,一个硕士还没有毕业的人居然敢称世界公认的博弈论是狭义理论,自己的什么狗屁研究是广义理论,自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大家是不是觉得有些好笑!”说着她自顾自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突然的大笑让人听得有些毛骨悚然,荣仓别克身上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听林嘉巧出言不逊,欧阳杰和几位评审委员不知道这林嘉巧葫芦里卖得什么药,诧异地互相看了看没有做声。
荣仓别克知道这女人肯定是来找事的,看她肆无忌惮出言不逊的样子,他心中有些担心更有些愤怒,满脸涨得通红,但他知道现在这个场合不能直接顶撞,只好忍住了没有应声。
林嘉巧翻动着鲜红的喷火嘴继续说道:“按规定,我们做学术研究的必须要在著名期刊上表论文,我查了一下这个学生既没有在国内重点期刊上表文章,更没有见到在外刊上表什么,这样自说自话的论文是经不起推敲的,我看这毕业论文就不合格。”然后她目光锐利咄咄逼人地盯着欧阳杰说道:“你说是不是欧阳副教授?!”她说话时有意在副教授的“副”字加重了语气好像是在提醒什么。
钱志广等几位校内的评审委员知道林嘉巧雌老虎的威名,更知道她是校副夫人,凡是都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态度,对于敢于作对的是严厉打击、睚眦必报。现在听她的意思居然是指摘荣仓别克的硕士论文不合格,评委们知道这其中肯定出了什么问题,心想一定是欧阳杰得罪了这只雌老虎,这是来打狗给主人看呢!几个校内的评审委员同情地看了看荣仓别克又都看了看欧阳杰,想听听欧阳杰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