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道:“回禀李师,徒儿已经记熟了。”
李寒空点头道:“现在为师就将‘符道’传授于你,为师的‘符道’与决少的‘飘渺神诀’不同,乃是集修炼法诀与道术于一体,稍后你自会明白,我现在要说的小北你需死死记在心底,‘飘渺神诀’乃是蜀山派的立教根基若是外泄蜀山派将岌岌可危,而为师的‘符道’虽不如‘飘渺神诀’但也不弱于多少,我与决少和你父亲是故交所以才会如此倾囊相授于你,同时你也是我与决少此生唯一的弟子,希望小北你不要做出让我与决少伤心失望的事。”
拓跋思北看着李寒空虎目中闪烁着咄咄神芒,心中却是感激敬重万分,连忙跪地三拜,严声道:“徒儿谨记,徒儿纵是魂飞魄散也不绝不会让两位师父失望,更加不会辜负两位师父的竭力栽培。”
李寒空将小脸憋得通红的拓跋思北扶起,笑道:“这两篇法诀虽各异不同却也相得益彰,小北你若能将合理修炼可相辅相成可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拓跋思北道:“李师放心,我心中已经有数了。”
李寒空点头微笑,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愉快。
傍晚时分仇决果真醒来,看到桌上满目琳琅的大补之药微微咋舌,顿了顿问道:“上官伯父来过了?”
李寒空笑道:“除了你的上官伯父谁还能一时间找到这么多药材。”
仇决心中感动,看了看身上染上了血迹的衣裳,苦笑道:“若是让上官伯父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一准会吓昏过去。”言罢迅速起身换起来衣服。
李寒空道:“说曹操曹操到,你们还是去隔壁谈吧,免得打扰到小北。”
仇决笑道:“寒少可是将你的‘符道’传给小北了,这小子可真是幸运。”言罢轻笑一声打开房门出去了。
仇决刚走到楼梯口便见到了正在上楼的上官瑞,连忙揖礼道:“决儿又让伯父担忧了,请伯父恕罪。”
上官瑞加快脚步,把臂扶起仇决,眼中泪光明亮,颤声道:“决儿你怎么出来了?快去房里歇着。”
仇决将上官瑞引到李寒空的房间,两人分座坐下,仇决道:“小侄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伯父无需担心。”
上官瑞顿了顿皱眉道:“决儿你老实告诉我,可是惜弱那丫头打伤你的?”
仇决莞尔道:“伯父多心了,惜弱妹妹怎会舍得打伤我,只是小侄在大漠时结下的一位仇家跟踪我来到伯父府中,然后趁我不备将我打伤,与惜弱妹妹没一点关系。”
上官瑞见仇决神色诚恳不像是在说谎,再说仇决在大漠干出这么的一件事结上几位仇家也算正常,于是也就半信半疑了,道:“我听惜弱说你们的婚约……。”
仇决连忙说道:“这个全赖小侄没有事先与伯父商量,我和惜弱妹妹的婚约确实作废了。”
上官瑞道:“为什么?这是我当初与贤弟定下的婚约,你们怎么这般莽撞说废就废,你让我百年之后还有什么脸面去见贤弟。”上官瑞视仇决比亲生儿子还要亲,再加上仇禄夫妇故去更是对仇决怜爱,心中虽气恼却不忍心怪罪仇决。
仇决道:“惜弱妹妹一心向道,我也不愿给她添加负担使她长生无望,再言小侄背负一身血仇,那仇人必定斩草除根不会放过我,小侄能否活命尚是一个问题,有怎愿连累惜弱妹妹。”
上官瑞猛地一拍桌子,恶声道:“定是惜弱那不孝女的主意,老子若不教训她我就叫她娘!”
仇决心口猛地一跳,连忙起身道:“这事确实不愿惜弱妹妹,全是小侄的不是……小侄……小侄已经有心上人了,所以才会与擅自做主与惜弱妹妹悔婚。”
上官瑞闻言大怒手掌连拍桌子,将桌子都拍的跳了起来,叱道:“糊涂糊涂,你事先为什么不告诉我?”
仇决一脸尴尬的站立在上官瑞眼前,上官瑞忽的严声道:“决儿你自小便调皮捣蛋,以前我是疼爱你不忍揭穿你的谎话,你以为就凭你的这点小伎俩也想瞒过伯父的这双眼睛吗?”
仇决心头一颤,但事已至此于是硬着头皮道:“事关终身,小侄又怎敢欺骗伯父,希望伯父成全。”
上官瑞半饷后叹息道:“我不管决儿你究竟有没有心上人,这婚约是我与你父亲生前定下的岂是你们两个娃娃说作废就作废的?我回去就选个好日子让你们尽快成亲,决儿你若是想一走了之就等着给我收尸哭丧吧。”言罢一甩袖袍径直离开。
但见仇决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实在没想到上官瑞会如此固执,半晌后只能徒叹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