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决心中感动自然知道这两颗朱果是李寒空为自己与千雪痕准备的,所以也不客气他拿了一颗,微笑道:“寒少真是大运道竟然采到千年朱果,我幼年服用很多灵药仙果,这朱果虽是珍贵但对我已无用处,这一颗我替千雪痕收下,剩余一颗等会给你介绍个人认识正好做见面礼。”
李寒空见仇决这般说也不介意,只是点头好奇的问道:“什么人?”
仇决正色道:“我徒弟,说起来这人与你我还有不浅的因果。”
李寒空刚要恭喜却听出仇决语言中的一丝沉重,于是也不答话等待仇决说下去。
仇决道:“此人原名阿史那破狼现在改名叫拓跋思北,是阿史那台虏的独子,阿史那台虏死后毗伽可汗欲斩草除根派人追杀一路至且末城,族人侍卫为保护他死伤殆尽,我见他孤苦伶仃便收他为徒。”
李寒空神色不变,沉吟道:“阿史那台虏是位真正的英雄,收他儿子为徒也算是对他的敬重。”
仇决叹道:“确实如此,但阿史那台虏却间接死在我们手中,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小北以后知道这段过往会何等痛苦!”此语一出两人再次陷入沉默中。
李寒空抓起酒杯刚送到嘴边,忽道:“决少以为若是将阿史那台虏换成拓跋思北他会如何?”
仇决道:“我虽与阿史那台虏只有一面之缘,但此人绝对是一位了不得的大英雄大豪杰,视部下如手足多情多义,心胸豁达宽广,若是换成阿史那台虏他必定不会纠结于此。”
李寒空笑道:“我虽没见过拓跋思北但决少你既然肯破戒门规收他为徒,必是虎父无犬子他绝不是一个心胸狭隘恩将仇报之人,而且我们所做之事合乎情理问心无愧,阿史那台虏只是见大势已去自尽而亡,决少不可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仇决道:“但愿如寒少所言,希望小北不会怨我们。”
两人大难不死更加认识到对方在自己心中的分量,一边喝酒一边倾谈不知不觉已到华灯初上的时辰,这才起身去隔壁叫一直努力修炼的拓跋思北吃晚饭。
拓跋思北听到叩门声起,看一看天色这才知晓自己太多专心修炼忘记吃饭害得师父亲自来叫自己,连忙起身打开房门,却见和师父一起来的还有一位男子,只见这位男子生得虎背熊腰,浓眉大耳充满彪悍男子气概,心中不觉为之暗暗折服。
李寒空初见拓跋思北也是乍惊此子根骨奇佳,在加上这段日子仇决不断用各种灵药为其塑造根基,更显得灵秀绝凡,好似天界神童下凡般。
拓跋思北连忙将仇李两人迎进,落座后分别为两人倒上茶水,然后肃立站立在仇决身边。
李寒空见状哈哈一笑,仇决笑道:“都是自家人不必拘礼坐下说话。”拓跋思北闻言微微一笑坐在仇决身边。
仇决道:“这位就是我跟你说起的李寒空伯父。”
拓跋思北一看到李寒空时便觉得此人就是师父口中那位好兄弟,现在听到师父确认忙起来揖礼,道:“小侄拓跋思北拜见李伯父,这几日常见师父神色恍惚,今日伯父总算平安归来了,实在万幸。”仇决曾大致对拓跋思北说起过大漠之行,所以他知道李寒空为救仇决自损道行引开老血蚕之事。
李寒空闻言忽的摸摸脸颊道:“听小北你这么一叫我怎么觉一下子老了二三十岁,你们看我是否真的老了。”李寒空神情紧张逼真逗得仇决师徒哈哈大笑起来。
拓跋思北强忍着笑意,道:“伯父雄姿英正值青春勃之时怎会老呢!”
李寒空笑道:“正是因为不老但老听到你这么叫不老也老了,你既然是仇决的弟子那自然就是我李寒空弟子,以后便改口叫师父不准再叫伯父了。”
拓跋思北为难的看了看仇决,仇决道:“寒少说的不错,我仇决的徒弟就是他的弟子,无论修为或是修炼法诀寒少绝不逊色于为师,他肯收你为徒是你三世修来的福分。”
拓跋思北大喜,连忙跪拜道:“弟子拜见李师。”李寒空将他扶起。
李寒空道:“我比决少穷多了,只有这颗朱果还算拿得出手。”言罢手掌一翻一颗芳香鲜嫩的朱红出现在手中,拓跋思北接过朱果只觉入手温润,闻之体泰神爽,连忙恭谢道:“谢谢李师赐下仙果。”拓跋思北虽年幼但受父亲影响颇爱汉族文化,自幼博览汉家各类典籍,自然知道这朱果的珍贵。
李寒空道:“快快服下,摘下后时间越久药性流失越严重。”拓跋思北闻言连忙回到床上盘膝坐下,这才服下朱果入定打坐。
仇李两人相视一笑,悄然走出房间,下楼祭奠五脏庙去了。
次日清晨一黄一白两匹骏马急速驶出玉门关望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