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pt>女为悦己者容。<乐-文>小说.しxs.co这样的心思,他自然都是明白的。
不过,阿遥大概永远也不知道,她此时在他眼中有多美,这是一种他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美丽。
而她的话,也让齐滦很是感动,更觉得心头情潮澎湃,她的心里,原来一直将他的旧衣当做特别的存在,在这样特殊的夜晚,她要穿着他的旧衣与他同游看灯,这份心思,也让齐滦惊喜。也让齐滦明白,原来,不是他一个人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的。
望着眼前身着他藏蓝旧衣的凌遥,齐滦倒是有些后悔了,他不该穿着赤色绣金暗纹的深衣出来的,早知道,他也选那件藏蓝色的深衣了,这样一来,他们就穿得一样的衣衫了。
齐滦的话,让凌遥很高兴,她走上前来牵着齐滦的手笑道:“阿滦,我们走吧,出去看灯去。”
看见齐滦身上的赤色红袍,凌遥倒是没有齐滦心里的惋惜,只是她忽而莫名想起一句流行语来,自古红蓝出cp。她跟齐滦这一蓝一红,可不就是一对儿么。
齐滦也点头笑道:“恩,好。”
一对璧人牵着手出门,除了事先看过凌遥造型的凌遥外,在外头守着的罗成也是满眼的惊艳,凌遥看自己的模样惹得全场惊艳的目光,心里也是很得意的,不过,环视一圈,除了铁卫和齐滦的亲随外,倒是没有看见一直跟着齐滦的蔡桓。
她便问道:“阿滦,蔡桓呢?今夜他没跟着你?”
“昨天我让他连夜赶去楚州拦截凌珏他们去了,那边传来消息,说那两个陆家人身手很好,一群捕快都抓不住他们,我就让蔡桓带人去帮忙了,”
齐滦道,“今夜有罗家兄妹跟着我们,还有铁卫远远的跟着,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他想带着凌遥体会一下民间灯节之乐,所以,便不想铁卫跟在身边坏了风景,反而惊吓了百姓,让凌遥不得其中之乐。但不带铁卫前去显然是不行的,所以,方才在进屋之前,他就吩咐过罗成了,让铁卫乔装打扮成平民百姓,远远的跟着就好,不必太过靠近。
“凌珏身边的陆家人这么厉害吗?”凌遥好奇了,“你派去调查那两个陆家人身份的人还没有回话吗?还得让蔡桓亲自前去拦截啊,蔡桓功夫不错,应该能拦得住吧?”
到了马车上,凌遥还是在问凌珏的问题,齐滦不愿她过于费心,只希望她专注于眼前之事,便抿唇笑道:“阿遥,这些事自有我处置,你不必费心。今日是灯节,我是要带你去西市看灯的,咱们今日不说这个。”
想起今天晚上的主题,凌遥也觉得自己将话题扯远了,忙笑道:“对对,阿滦你说得对。咱们今儿是去看灯的,不说这些个煞风景的事儿。”
西市的灯会,每年都是年节下,尤其是正月十五时最热闹的地方了。
凌遥本来还以为,下了马车之后,只会看见满街的灯和满街的人,却没有想到,她下了马车之后,才现这个灯会里什么都有。有卖小食的摊贩,有沿街兜售鲜花儿的小贩,各种物品琳琅满目,真是让人应接不暇。
而那些花灯更是被扎成各式各样的挂在那些店铺和摊贩跟前,整条街都是灯火通明的,行人熙熙攘攘的走在街上,男人们开怀大笑,女人们三五成群在一起说笑,还有许多情侣夫妻牵着手走在一起,脸上的笑容是那般的甜蜜而又幸福。
凌遥是第一次看见大齐的市井百态,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除了这里没有电,没有高科技外,该有的快乐生活,其实一样也不会少。
女人们照旧可以出来逛街,不必在乎自己抛头露面,虽说古代礼教严苛,但若是在盛世,这也并非是不可能生的事情。当然了,也只有眼下这样的盛世,才能看见这样的场景。毕竟,古代男权至上,而妇女的地位高低,则是衡量一个时代是否昌盛的前提条件。
整个西市因为人多,而显得特别的热闹。凌遥在外头站了半晌,眼中的眸光因为看到眼前的盛景而显得格外的明亮。
她挽着齐滦的胳膊,仰着头对着齐滦抿唇笑道:“阿滦,我们进去逛逛吧。”
齐滦也轻轻笑了笑,道:“好啊。”
罗罗等人都远远的跟着二人,确保不打扰二人的世界,也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以防在有危险的时候可以第一时间去保护二人。
走到街中,二人才现,原来里头还有耍杂技的和猜灯谜的,其余的地方虽也人多,但这两个地方的人是最多的。
凌遥不住的往耍杂技的地方探头,只可惜在人群里,她的个子不算是高的,所以在人群之中,她也就只能看见那高台之上耍杂技艺人的人头,别的什么也看不见了。
不过猜灯谜那边的动静大,她虽然在看耍杂技的地方,但耳朵里听见倒是猜灯谜那边的声音。就这么眼睛和耳朵都在别处,一时倒是有些忽略旁边的齐滦。
一旁的齐滦倒是没有注意到凌遥的这些小动作,他看见这样人头攒动的街市盛景,眸光微微闪动,显然是有着很多感触的。
他眼中颇有些落寞和怀念,就听他道:“说起来,这么多年以来,我还是第一次来西市看灯,不,应该说是第一次跟人出来看灯。从前母亲在时,我的年纪还小,再加上身份所限,我和母亲都不得出来看灯。后来母亲没了,我那几年根本没有心思干这些事,再后来,我常年征战在外,若正月里遇上战事,这正月十五就都是在战场上度过的了,若是没有战事,我也只是去承恩侯府陪着外祖父外祖母说说话罢了,从来没出来看过灯,身边,也没人能陪我看灯。”
言罢,齐滦自己又垂眸笑了笑,才低声又道,“不过,现在不一样了,有阿遥你陪我看灯,现在想起来,还是很开心的。虽然不能和母亲一起看灯,但是她若是知道了我们的事,肯定也会替我高兴的。”
“阿遥,你说对吗?”
齐滦一转眸,却正巧看见了凌遥凝视他的眼眸,就见凌遥与他对视半晌,忽而勾唇笑起来,扯着他就往前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说:“哎呀,别想这些不开心的事情啦!那边猜灯谜好热闹的,阿滦,我带你去看看呀!等你看了之后,就会忘记这些不开心的事,然后你就开心啦!”
没有安慰,没有抚慰,只有她的笑脸。
齐滦虽然知道凌遥说这话是为了他好,是为了让他开心,也是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
但是齐滦却觉得心中失落不已,一点也开心不起来的样子,那种感觉就像是,你把心掏出来给亲近的人看时,那个人却看也不看,把你的心重新放回你的胸前,然后,让你去干别的。
这种感觉,一点儿也不让人开心。
但凌遥这般兴致高昂,齐滦又不愿扫了她的兴致,便将他自己的失落和落寞藏了起来,换上一副笑脸跟着凌遥去猜灯谜的高台前凑热闹。
正巧他们到时,猜灯谜会的主持人出了一个灯谜,是这样说的:“落花满地不惊心。射一东晋名人的名字。提示是,这个人的名字是两个字的。”
灯谜一出,台下所有的人都在冥思苦想,凌遥含了一眼的笑意,立刻就举手示意道:“我来作答!”
她的话惹来主持人和台下诸人的注视,那主持人是个老者,见凌遥奋勇当先就举了手,当即便捻须笑着劝道:“这位公子,老朽刚刚出这道题,公子不再想一想吗?老朽这灯谜会可是有规矩的,如若答错了,不仅拿不到奖品,还要表演一个节目给大伙儿看,为免当众出丑,公子还是仔细的想想再说吧。”
凌遥不理会这老者的劝告,只扬眉笑道:“不必多想,我已举手示意了。你这灯谜会的规矩我知道,但凡第一个举手的,便可答题,我既说了我来作答,你又怎可阻拦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