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就是疯了!”凌珏愤恨道。
他是为了给母妃报仇,竟被凌玥认为是添乱之举,这让他如何能坦然接受?
别人也就罢了,竟连他一母同胞的亲姐姐都不能理解他,凌珏心中只觉悲凉孤独,而后,心里便生出一股深深的愤怒来。
便是这股他忍受不住的愤怒之情,让他将心里的话一股脑的对着凌玥都泄了出来。
“你苟且偷生,甘愿寄人篱下过这种屈辱的日子,我不稀罕!我也不会学你那般委曲求全的过这种所谓的安生日子!凌玥,你不要忘了,我们现在的日子,都是母妃五年前用她的性命换来的!”
“你一心一意的听老太太的话,要做什么大家闺秀,要嫁什么高门大户,那都是你的事,但别指望我也去听老太太的话!当初就是因为她,我们才会跟母妃分开,才会连母妃的最后一面都不曾见到,你说,我难道不该恨她吗?”
当初为防皇帝削藩,是老太太做主将他们姐弟到京城为质的,所以,他凭什么要去听老太太的话,做什么规规矩矩的明王世子?
凌珏想到这些,恨得眼眶都红了,他的眼里颇有些疯狂,他望着凌玥一字一字的道,“母妃从小教养我们,这世间之事,错就是错,对就是对,是非黑白清清楚楚,爱恨情仇分分明明。6家几百年的将门世家,都是铮铮铁骨光明磊落的汉子,即便母妃是女儿,那也是爱憎分明,轰轰烈烈的活着,也从来不曾丢了6家的脸面。母妃说,我们虽然不是6家儿郎,但也该以此自束。”
凌珏不想哭,不想眼泪落下,但说到动情处,仍不免泪落衣襟。
凌玥听得心疼,伸手想替他擦泪,凌珏却微微偏头,躲过了她为他擦泪的手掌,他自己用手狠狠抹掉眼泪,他含着一眼的倔强,不肯要凌玥的安抚,更不肯让她触碰到自己。
凌玥被凌珏的举动弄得有些受伤,看凌珏如此,更觉心酸,她轻轻叹了一口气,眼中也有泪落下,她道:“当初老太太送我们入京,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当时的情形很坏,若是不送我们入京为质,明王府恐怕就保不住了。这确实是老太太的主意,但她都是为了明王府,你要体谅她。”
“珏弟,母妃已经去了这么多年了,这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你就放下吧!珏弟,你如此执着于过去的事情,这对你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