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滦冷淡的面容上出现一丝松动,抿唇道:“说来听听。”
“传回来的消息说,张家在云南就是一个普通的农户之家。张氏爹娘只得她一女,张氏自幼便容貌妍丽,也是凭借着不俗的容貌,得以与当地的一家富户之子定亲。我们查到那家人姓文。不过,在张氏出嫁前期,她的美名传到了明王耳中,明王为了抢夺她,设计让文家家破人亡,文姓之子也从此失去了踪迹,至今也不知是死是活。便是这样,明王就将张氏抢到了王府中,强占张氏为妾,”
罗成道,“张家没有什么直系亲属,跟张家有关联的人我们都查过了,其中并无人从医。就连文家,也不过是生意人,一直做的都是香料生意,家中也无人从医,就是药材铺、医馆等等,也都是没有的。”
罗成抿唇,忍不住又补了一句道:“像张氏这样被强抢入明王府的事,在云南也不止她一个。”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明王在京的荒唐都足以引人侧目了,没想到当初在云南时,竟连这般恶事都常干。罗成心里倒也庆幸,幸而那一战,皇上是打败了明王,从而解救了生活在水火之中的云南百姓。
“那张氏入王府之后呢?有没有跟什么神秘人私会过?那个文姓之子,就真的再也没有出现过吗?”齐滦轻轻蹙眉,想起凌遥的话,又追问罗成道。
罗成心中不解齐滦为何这样问,但仍是答道:“明王府在云南时素来戒备森严,张氏入明王府为妾,因她身份最为低贱,其每日都被拘在院中,若非明王去找她,她在府中是不能随意走动的,活动范围极其有限,也是没有办法与任何不明身份的人私会的。而那位文姓之子,属下可以肯定,自文家出事后,他便再也没有在云南出现过了。”
齐滦听了罗成的话,沉默片刻,才开口道:“凌姑娘说,她的开骨之术是习自她母亲张氏的。而张氏之所以会这个,便是得一位高人所授。那位高人规矩大,不许她们母女同人泄露此事。你看,有没有可能张氏本人是会医术的?”
罗成闻言讶异道:“张氏是农户之女,怎么可能会医术呢?主子,属下可以肯定,张氏绝不懂得医术,更枉论这开骨之术了。主子请想,便是真有这等高人相帮,看张氏遭遇这等恶事,又为何不出手相救呢?”
罗成的话在情在理,齐滦沉眉思索片刻,才盯着罗成道:“照你所言,凌姑娘说这话,是在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