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还是叩响了房门,笑着正待娇声唤一句“王爷……”
‘砰——’!的一声巨响,裹挟着冷风准确的敲在了她面前紧闭的大门上,成功的骇得娇生惯养的晏楚澜白了脸。
要不是这门护着起了隔绝的作用,是不是她的一张脸就要毁容了?
晏楚澜的心里焦急起来,转而又狠了狠心思,罢了,王爷既然如此震怒,那自己就小意温柔的加倍服侍好了,也免得王爷迁怒到了自己的身上。
她停了停,又有点欣喜起来,王爷越是难过的时候,看到是自己不眠不休陪伴在身边照顾,会不会,就对自己又加倍的宠爱如同以前一样了呢?
抱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晏楚澜的声音不变,面上的笑颜却有意挂上了一分委屈,她将门推开一道小缝儿,侧身优雅的步入正院内室。
“不是说让你们两个自去外面候着么?嗯?什么时候本王的命令也敢违逆了!”北溟的声音透着寒气,显示出主人此刻危险的暴戾心境。
“王爷,是妾身,夜侍卫和修侍卫已经被妾身遣散下去了。”她温柔体贴的道,尽量脚步轻盈的走到北溟身边,可惜那有了残缺的腿脚,还是使这份温馨的场面怪异的很,晏楚澜道:“妾身知道王爷近日不顺利,惶恐的两日没有敢睡觉,就担心着王爷的身子呢,这会儿,心里又实在放心不下,就亲手带了煲的汤来看看王爷。”
本王近日不顺心?
北溟看着晏楚澜笑的夸张的脸,不知为何就突然有了隐约反胃的感觉,他不让自己却看晏楚澜如今那张消瘦到脱了像的脸,心下冷笑着。
本王之所以会有现在的不顺心,难道罪魁祸不有你的一份功劳么?
当日的事要不是自己后来查了个清楚,只怕还真不知道这女人忽如其来的重疾,其中有多少的水分,只怕还愧疚于曾经辜负愧对了她的事实,只要一想到这个女人还有后手,北溟的面具下的脸就冷若寒冰了。
利用自己重病的事,三番四次暗示是华兮绾有意的要加害于她,若不是自己对华兮绾的骄傲有些了解,知道她不屑于无端端的去做此等掉价的,争风吃醋之事,只怕一时间还真说不准会落入这女人的圈套。
晏楚澜这样的女人,却做梦也不会想到吧,华兮绾竟然会一走了之,让她摆不上台面的算计,显得那么幼稚而可笑,自己……不是也没想到吗?
华兮绾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少面。她就好像是一本绝世股本,再多的岁月相处,自己却始终都不能看穿她。
他想要作,转而心下有了更好的主意,或许也该给晏楚澜找点麻烦,好让她没空天天恬不知耻的往自己面前晃悠?
打定主意,北溟竟难得的对着晏楚澜露出了一份笑脸,他关切的问她道:“你腿脚不方便,这么远的路是自己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