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桔撇了撇嘴,这么窝囊难怪连自保都不能,她懒得再管华兮绾,转而骄傲的看着一派端方落落大方的晏楚澜,与有荣焉的挺直了小身板,这才是世家大小姐的气派。
可是想到这里,绿桔皱紧眉心,她有些不敢相信了,记忆里的那个落魄小姐,真的是幼时的华兮绾吗?
她打算安慰姑娘两句,现在寄人篱下还是要抓紧重获溟王爷的宠爱才是硬道理,然而一低头,绿桔骇得惊叫起来。
“叫什么叫,怎么这么没点规矩。”晏楚澜咬牙忍着痛楚,烦躁的责骂道。
“姑,姑娘,你的手臂怎么怎么好了?”绿桔捂着嘴惊道。
什么?
晏楚澜飞快的打量伤处,眼见着刚才还惨不忍睹淤紫肿胀的手臂,不过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已经恢复的如同儿臂一样光滑污痕了就像从未挨过衣怜那一掌的模样。
可她分明被不间断的钝痛折磨到快要晕过去了!这,怎么可能?
“我有义务让你认认清楚事实,给我睁大眼睛看着,以后收起你那套小家子气的内宅手段。”华兮绾的警告还回想在耳畔,她当时的样子简直就是成竹在胸。
难道,这就是她说的事实?晏楚澜脸上红润的血色一下子褪了个干干净净,她惨白着一张脸,华兮绾什么时候通晓了歧黄之术?不但通晓,还甚至有了这么高的修为!
她心里清楚,保留伤痛本身而恢复了创口表面,这绝非是一般的岐黄大家能做得到的,简直就像是妖术一般!
还有那个华兮绾,突然一点都不懦弱了,根本就是个被妖精附体的样子。
她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吓自己,还是光着身体在池水里泡了大半天的缘故,半夜晏楚澜就起了热疾。
这病来势汹汹,转瞬就折腾掉了她半条命。
晏楚澜沙哑着嗓子,喉咙肿的说不出话,她拼命怕打着床板唤来熬药的绿桔,比划着道:“去,找王爷,务必.大夫。”
绿桔担心的不行,她大致猜测着:“姑娘是说,让奴婢去找王爷来看姑娘,务必让王爷找请个大夫过来?”
病中的人嘴唇苍白没有血色,干燥的起着皮,她重重点头肯定了绿桔的话。
“是,奴婢这就去寻王爷。”绿桔的眼泪都快落下来了,她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啊,在太行山修行时最苦的日子也没受过这样的罪。
都是那个华兮绾!这是要害死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