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羌,说句实话,当感情来的时候一定要牢牢把握,否则失去了一定会追悔莫及。”二胖忽然深吸一口气,语重心长地劝慰道,像极了一个白胡子老头,就差没有贴上胡子了。
听罢,阿羌莫名地看了他一眼,眉眼一挑:“二胖,难道你很有经验?”
“嘿嘿,此事说来话长,我也就不多言了。这毕竟是一段错过的感情,让我至今都难以忘怀……你看我现在都快二十好几却还未娶妻,就是因为……她。”
二胖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格外严肃,仿佛真煞有其事一般,倒是真将阿羌唬得一愣一愣的。又见他脸上欣喜与悲痛之色交替出现,风云变幻,阿羌知道定是戳中了他的心事,便紧了紧口,不再多问了。
这晚,君无心跟着阿羌他们回了保和堂,虽然不知他今日为何改了主意回来,但很显然他的心情并不太好。而且每每看向自己的时候,都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于是久而久之,阿羌也就不愿意再搭理他。
保和堂门外,那个穿蓑衣的男子似乎已经等了很久。一下马车,阿羌便顷刻上前对着他道:“大叔,你先跟我进来吧,我有话想要同你说。”
后脚下车的君无心,一下子便听到了她的话,面色变得更加难看。难道这个女人,还对年上感兴趣了?
然而阿羌并不知道君无心此刻的所思所想,就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带着那男子转身入了后堂:“大叔,你在这里稍候片刻,我去将东西拿出来。”
“好。”
小候了片刻,阿羌将一封书信完好地递给了眼前的人,解释道:“大叔,我想你要找的人应该就是我吧!”
那人闻言微微一愣,旋即立即将信笺的接过拆开,快速地浏览一番,适才哈哈大笑一声,回道:“这么说来,我还得叫你一声侄儿了?”
“这是何意?”
“我和你师父早些年其实也是出自一个师门,只不过我现在弃医从商罢了,所以这样说起来我应该还是你的师叔呢!”
“师叔好!”阿羌想都没想就唤了一句,当然比起这个,她更好奇他是怎么找到自己的,于是便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师叔名为张生。原来在三个月前,她师父因为不放心阿羌,便命她的大师兄下山托话给了给了张生。而张生不知阿羌在何处,便只能拿着她的画像在京城中找寻,最后找到妙手阁的时候,那巧娘才将她去往何处告诉了她。又听闻这边闹了瘟疫,他心想着去碰一碰运气,谁料还真的给遇上了。
“原来如此,那是张师叔真的是辛苦了。”阿羌道。
“所以你是要继续在这里行医呢,还是跟师叔回京城?”
“这……”阿羌也不好将最近生的事情瞒着他,便直言道:“师叔,说实话其实我也想回京城,只是奈何不小心得罪了益王,怕是回去就会有人要了我的命。”
“这倒是一个问题。”张生道。
而此刻在药堂内,君无心心中纳闷,在后堂外徘徊了半晌,也没能走进去。那个男人看似有一些眼熟,但他身着蓑衣,头戴斗笠,再加上外面雨又大,着实没能来得及看清他的面貌。不过直觉告诉他,他还是不进去为好,毕竟此事怎么说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