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阿羌纠结了半晌,依旧没能开口将话说出来。
春泥这会儿彻底失去了耐性,怒道:“以前我看你也是个耿直的女人,如今却吞吞吐吐扭扭捏捏,断然不像我认识的阿羌!要是如此的话,我倒真宁愿不交你这个朋友!”
说实话,阿羌也知道自己这几日来总是神情恍惚,甚至做任何事都提不起精神来。就如春泥所说,这已经不像先前的自己了,要是换到以前,她会怎么做呢?也许就是尽可能的先让自己先振作起来吧!
“那,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不说,那就休怪我直接将你踹下马车了!”春妮见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反正她就是不信阿羌能真的一根筋到底不肯将实话说出口。
当然对此,阿羌也不想在这种地方摔个狗啃泥,还被人家笑话,便紧了紧拳,深吸一口气又拍拍自己的脸颊,道:“好,我说给你听便是!只是你要答应我,不准说出去!”
“那当然!”春泥看她来了精神,心情自然好了不少。
于是乎这一路上,阿羌就将她最近经历的所有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春泥。
而春泥越听越觉得蹊跷,便问:“你真觉得君无心是这样的人吗?”
听她问自己,阿羌有那么一刻,不,也许很早之前就已然不能肯定了。毕竟这些天来的接触可不是白费的,于是摇了摇头道:“不尽然吧,现在我反而觉得宫正霖才是有问题的那个。”
“就是说啊!我爹曾说过,宫正霖城府很深,若是能不接触,就尽量不要!”
“你爹?”
“呃……”春泥顿时感觉自己说漏了嘴,赶紧换言道:“我的意思是,既然已经现了问题,就该早点回头!更何况现在君卿卿的事情已经生了,你若还是这样消极,什么都无法解决!”
“我知道,所以我这不跟你来了?”
春泥听罢愣了愣,旋即想到了什么般恍然大悟道:“哦,你原来是在怀疑我们望月楼来的那个客人?”
“知我者莫若春泥也!”阿羌勉强打起了一丝精神,毕竟她的内心还是怀有那么点希望的。
马车不多时便驶到了望月楼附近,阿羌随着春泥下了车。等她把其他杂事处理完之后,又跟掌柜道明了缘由,适才拉着阿羌往伙计房去了。
“你先把小二的衣服换上,等到传菜了,你再进去。”
阿羌思忖了片刻,道:“我若是这打扮,怕是会被他们认出。”
“那可怎么办?”春妮问。
闻言,阿羌突然灵机一动,立即在伙计房翻箱倒柜起来,好不容易找到了女装,才解释道:“我先换回女子的模样!这样他们不好认。”
“这是个好主意。”春泥搭了句腔,很快就帮她一起梳妆打扮起来。
虽然这衣服朴素得很,但穿在阿羌身上倒另外有了一番风味。
“要是我们望月楼真有你这般俊俏的伙计,估计客人会来得更频繁。”春妮见此不觉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