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点草在退开之时心中暗道:“这天机子的功夫虽杂且精,想不到他这么年纪,竟然身兼多家武学,刚刚与我以内功相比,用的便是一股阴柔大气的内功,相比于纯阳真气虽少了分霸道,但是却比之纯阳真气多了分兼容,似有包罗万象的味道,这人如此的心胸,却是能练的这般高明的内功,若是能力为武林,当是武林之幸事,只是他……”
两人心中各有所想,都是赞叹对方的功夫。
天机子待喘息了一番后,立即迈开双腿,斜着向万点草的身后踏去,万点草知道,刚刚自己卖了一个缺陷,逼得天机子不得不松手退开,实在是险中求胜,相必天机子吃了这么一个暗亏了之后,再出手自然是滴水不漏的,万点草心想他一定是出手处处小心的。
万点草当即也是不敢大意,双掌拍出,刚刚以纯天手略微的胜了一筹,却非是胜了,但是教天机子吃了个暗亏,这次天机子出手自然是与上次不相同的,定是很辣的紧啊,所以万点草不敢丝毫的放松,展开了玉阳掌,身法飘逸非常,衣袂飘然而动。
天机子吃了一次亏,自然是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的,他展开腿法不与万点草近身向斗,他知道万点草诡计多端,若是光明正大的,万点草未必会是自己的对手,自己在江湖中也混迹了这些时日,竟然被这毛头小子暗算了一筹,心中自是气恼的紧,但是他体内的易筋经游走了一番,将自身的戾气也化解了不少。
天机子瞧着万点草那飘动的身法,眼睛自然是不敢有丝毫的眨动,他知道万点草的身法极为快捷,自己的眼睛一眨,或许便会被他所欺骗了,想自己功夫也不算弱,却是被万点草牵着鼻子走了这么长时间,实在是人生中的耻辱。
万点草身法向左一动,右脚以疑惑对手的方式向左晃了晃,天机子嗤之以鼻,丝毫的不理会,他虽然摸不得万点草下一步的动向,但是他是明白“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这句话的意思的。
天机子心中对万点草的这套步法是极为佩服,同时又是极为恼怒,若非万点草的身法有这么的快,自己的几招功夫便能打在万点草的身上,他不知道万点草是如何的习得这般高明的步法,心头则是暗暗的想到:“江湖中没有听闻谁会这套功夫,莫不是这套功夫也是玉阳令中的武功吗?是了,一定是了,否则玉阳令又怎么会是江湖中一等一的功夫呢?若不是玉阳令中的功夫,万点草岂能在短短的时间内,从一名什么都不通晓的毛小子,一跃成为江湖一等一的高手呢?”天机子一边脑中思考着,一边眼角眯着,用来迷惑万点草,教他不敢突然袭击。
万点草是不晓得他的计谋的,两人虽未动手,比试的是耐性,万点草不得不佩服,天机子的耐性是至今自己见到的最好的一位,自己若是能不与之为敌,那是最好的人,但是天意弄人,自己与天机子势必不能友好的相处。
天机子也是在心中赞叹万点草:“这小子的耐性却是好的紧,我虽是自负的紧,却是也知道,在我这般年纪的时候,耐性是大大的不如他的。”
两人又接连的僵持一番,头顶的骄阳渐渐的升在了中间,照着两人的头顶之上,两人都是全神惯注的,丝毫的不肯放松,虽是冬月,但是两人身上的汗水也都流了下来。
然而那边,严博文与那十来人当真是犹如藏猫猫般的捉迷藏了,十来人一齐出手,向严博文捉去,严博文自知若是打倒那些人,自然是要消耗不少的体力,自然是不会傻到与那些人比拼功夫,他仗着脚上的功夫,躲避着他们的一拳一脚的,看到那些黑衣人气急败坏的模样,自是愉乐之极,那些黑衣人也是自认功夫不弱,却连对手的衣襟都没有碰到,传扬出去,这脸色往哪里摆?虽然他们蒙着面,却也是大大的耻辱了。
严博文却是不理会那么的多,看到万点草与天机子两人的对招,自然是不担心的,他们两人过招的时候,若是有闲杂人在旁,即便是不死,也会被两人的内劲所震伤,严博文是不担心这些黑衣人去偷袭万点草的,再者说了,天机子要想堂堂正正的打败万点草,又岂会要他人前来相助的。
这时,一名黑衣人在严博文的身后突然打出,严博文嘿嘿的一声笑,身子突然一侧,那一拳脚便打在了另一人的肩上,那人“哎呀”的一声,身子倒在一旁了,他们每人都是胸中怒气直升,下手自然也是不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