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下身,结实的双臂撑着,隔着被子将纳兰馨圈入他的包围圈,男性霸道的气息立即将她席卷,冰冷性感的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朵,低沉的开口:“本王理直气壮,你就不自我,不自命清高吗?”
感觉怀中的人身体僵了僵,独孤锐唇边勾起了心满意足的笑,终于又一次惹怒她了吗?
他一句话,说的倒是云淡风轻,对纳兰馨来说却有一种致命的杀伤力,他的话如同一根针一般刺入纳兰馨的心底,她是容不得别人对她不敬半分,但是——那也不过是为了自我保护,至于,他说的自命清高——那不过是他小人之心罢了,也对,和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君子道义可讲呢?
纳兰馨愤愤然的撇开脸,不停的躲闪着独孤锐那温热的男性气息,而他越是得寸进尺,纳兰馨继续闪躲,他继续不知廉耻,唇几乎暧昧的贴到她的脸颊上,怒火开始一点一点的攻占她的理智……
纳兰馨气急,怒不可遏的使出一股猛力将猝不及防的独孤锐推开……
由于不加防范,独孤锐的身子向后微微晃了晃,身子站直后,视线正对纳兰馨愤怒燃火的美眸。
纳兰馨小手紧紧攥着,秀眉直直的竖起,上下丹唇紧闭,独孤锐相当了解她此时愤怒的程度。
这个女人——永远如刺猬一样,浑身都是刺,心高气傲的容不得别人伤她半分,无论什么时候都充满了防范。
独孤锐不努,面不改色,上前,一把扯过她的身子,拽入怀中,纳兰馨正要挣扎反抗,他的手却抚摸上了她的脖颈,她怔了一下,忘记了反抗。
粗粝的手指抚摸着那道伤疤,神情有些复杂,专注的检查许久之后才几不可闻的叹气:“伤口被细菌感染了。”
他声音很轻,纳兰馨又是一愣,随即不自然的将他的手推开,怒火也消散了不少:“不用你管。”
他低声喝斥:“别乱动!”
看着那道被细菌感染的伤,独孤锐的心微微有些疼,但是却还是觉得有些好笑,她这是要以毒攻毒吗?他动作轻柔,指甲清清抠凝结的血痂,她侧了一下头想躲闪。
独孤锐摁住她,检查了许久之后,才松开她走了出去,纳兰馨垂头丧气的坐在床上,不多时,他又折了回来,端着水盆,纳兰馨怔怔的看着他将水盆放到旁边的桌子上,然后将毛巾蘸湿。将她拽入怀中给她清理伤口。
纳兰馨动也不动忘记了反抗,水沾湿伤口的时候她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伤口被细菌感染?就是昨天那个奇形怪状的药,那,就是点泥土,湘湘,这个丫头,真,戏耍她?
“笨!”独孤锐实在是觉得好笑。
纳兰炊烟不服气的咬了咬牙,独孤傲突然说道:“你应该知道你现在的处境,所以最好还是少接触一些杂七杂八的人,尤其是潜入王府不明身份的人。”
这王府虽然说是守卫层层,但若真遇上像昨天那样的高手,他也没有办法,防不胜防啊。单纯的女人!